年青辭這說話間輕鬆的口吻,讓染長歌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心情嚴肅的起來。這話若是讓隔壁的傅雅聽到,怕不是要被活活的氣死。畢竟當真來說,眼下就年青辭這個身份,就算是真的將人給嚇死了,也沒有人敢隨便的找她的麻煩。更何況年青辭從來不主動招惹別人,雖然這次傅雅招惹的其實也不是她,反而是她染長歌。
這念頭隻不過是在染長歌的腦中略過了那麼短短的一瞬間,然後就不去想了,隔壁的屋子似乎是已經沒有了什麼動靜,年青辭差不多是算好了時間,估摸著外麵的那些蛇全部都走了,這才敢繼續到窗戶邊瞄了一眼,可惜站在這個屋子裏,是完全看不見隔壁的動靜的。
年青辭還十分可惜的感慨了一句,“要是能看到人就好了,我大概都能猜得到現在的傅雅是個什麼樣子,估摸著這全身上下差不多是要被嚇得都軟了吧。臉色蒼白?”
年青辭在那邊自顧自的想象著傅雅的情況,然後順便和染長歌商量,這幅模樣看著染長歌也覺得有些許的好笑,半晌才緩緩道,“你這是等到蛇全部都走了,才敢過去看。我原先還以為你應該是什麼都不怕的呢。”
這言語裏麵玩笑的意味,年青辭一下子就聽了出來,此時此刻也根本就沒有半點的隱瞞,直接對著染長歌解釋道,“怎麼可能不害怕?這東西實在是有點惡心,不過要是已經死了的,或者藥用價值比較高的話,我倒是可以克服一下這心理上的障礙的。”
畢竟有些毒蛇的毒性雖然很強,但是偏偏就是那些毒蛇的藥用價值是最高的,她身為醫者,自然是對這樣的東西越發的感興趣。
果然如此。
染長歌一聽到年青辭的解釋,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。這個倒是和她有著差不多的情況,這些東西她也很害怕,有些時候隻要是想到,就覺得頭皮發麻,就比如今日在比試時候看到的那條蛇,當時或許也是太害怕了,所以根本沒有太多的感覺,但是現在想想,多少還是有些後怕的。
然後後怕的同時,就感覺頭皮發麻,身上的雞皮疙瘩往往會起來一身。那種恐懼就會在這種時候漫漫的泛了上來,讓人無可奈何。
屋外安靜了很久,慢慢的就有了說話的動靜,緊接著,就是來來往往一堆走路的人,十分的嘈雜。然後很快的速度以後,就明顯的可以聽到隔壁傳來了破門而入的聲音。
染長歌和傅雅相視一笑,然後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笑意,剛才年青辭將藥粉撒出去以後,明顯是外麵的人得到了消息,所以眼下他們的人應該是全部都給撤走了,傅雅的人沒了阻攔,自然是要進來營救主子了。
屋門被破開以後,隔壁明顯是傳來了呼救的聲音,一聲接著一聲的大小姐。但是傅雅好像是突然清醒過來了一樣,似是連滾帶爬一般從屋子裏麵跑了出去,然後後麵的丫鬟嚇得趕緊追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