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長歌並沒有在這樹下消遣太短的時間,剛剛閉目養神了一小會兒,她還沒有來得及繼續休息,就隱約感覺自己的麵前似是投下來了一片陰影。
在抬眼看過去,儼然是方才那幾個被燒了冊子的人。
染長歌的心中頓時浮現出一絲不悅。
就是不說,她也知道這幾個人鐵定是和傅雅一夥的,隻要是傅雅那邊的人,她自然就沒有什麼好臉色。
“你們有事?”染長歌的臉色明顯是冷了下來,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。
眼前的這幾個人也是不由的麵麵相覷,最後還是站在麵前的這個男子率先出聲道,“這位姑娘,咱們都是方才被燒了冊子的,所以現在都已經主動將我們的名字從比試的名單上給剔除了,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了。”
“左右你現在也是沒事,還是將你的名字一並給剔除了吧,也好給藥王穀那邊的人減少些事情做做,早點讓他們將比試的結果給統計出來,咱們在這裏還等著看結果呢。”
一個人說了這種話,旁邊立刻就有人開始幫腔了,直接就對著染長歌出聲。
“是啊,沐姑娘,就剩下你了,還是趕緊的吧,別在這裏磨蹭。咱們也都知道,這突然發生了這種事誰的心裏都不好受,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,也就隻能說明咱們的運氣不好,不大適合今年的比試。左右這比試明年來也可以,說句難聽的話,這藥王穀裏麵都是要治病救人的人,這要是真的和咱們一樣運氣這麼不好,若是真的進去了,豈不是在害人麼?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這個說辭得到了旁邊人的一致好評,都覺得染長歌的運氣不是太好,所以並不適合今年的比試,還是幹脆和他們一個樣子,主動退出更好。
眼看著染長歌沒接話,旁邊又有人開口了,“沐姑娘,您還是趕緊的吧,至少咱們還有機會看看剩下那些人的畫作是什麼樣子的。這可是給我們這些人的特殊恩典,至少看了人家的畫作,屆時也輸的心服口服一些。”
“就是啊。”
這些人在旁邊來來回回,一人一句的裝腔作勢,恨不得是希望染長歌立刻主動將自己的名字給消除。
隻要她不在這比試的名單內了,也就意味著這一次徹底的和這個比試沒有任何關係。
染長歌的身子微微後仰,借力靠在樹幹上,雙手略略背在身後交纏在一起,看著麵前的人隻覺得有些好笑,“我要不要退出這個比試是我自己的事情,藥王穀那邊的人都沒來找我,你們這麼著急來找我做什麼?我好像並不認識你們吧?”
站在染長歌麵前的人立刻既不樂意了,“哎,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的不知好歹。我們這是看你一個人在這裏孤零零的可憐,才過來好像的提醒你一句。再說了,藥王穀的人怎麼會過來和你說這種小事,他們眼下可都還在忙著呢。就一句話,趕緊的,你到底過不過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