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染長歌的氣勢實在是太強了一些,傅雅仿佛有些被嚇到的感覺,竟是怔怔的愣在原地許久都未曾說話。
不多時,事先安排好的那些人此時此刻已經全部都走上前來,噗通一聲跪在了客棧門口,指著裏麵的人哭聲震天,“是她們,就是她們,昨日是我親眼看到她們將人給帶進去了,那姑娘的手掌心還滲著血呢!看著可嚇人了。”
年青辭是站在染長歌的身後,所以刹那間還沒看見那哭喊著說話的人,卻在聽見這聲音的時候,頓時蹙眉。
腦子裏半晌隻劃過了一個念頭。
這是哪裏找來的群眾演員?一個個的實在是太不敬業了。光是聽著這聲音就覺得假。
染長歌這邊也是一樣,眼睜睜的看著麵前跪著的人,似是想要強硬的從眼睛中擠出來些許眼淚,可偏偏什麼都擠不出來,還在麵前聲嘶力竭的指控。
也不知道這傅雅是從哪裏找來的人,如此令人厭惡。
然而,傅雅眼見著旁邊的人越來越多,於是也開始了她的表演。
從前在京城的時候,傅雅仗著自己身後是傅丞相,多少也有些名氣,這在外人麵前可以跋扈囂張,也會利用自己的身份和美貌假裝溫順。
此時此刻便是如此。
傅雅親自走到了這個人麵前,將女子從地上給攙扶了起來,玩的一手好計策,“這位姑娘快快起來,不管怎麼說裏麵的人也是本小姐的婢女,要是她們真的敢做什麼事的話,本小姐絕對不會放過她們!”
“傅小姐,我,我沒有說謊,是真的,昨夜真的看到她們將人給帶進去了,您的婢女受傷那麼嚴重,若是不趕緊救治的話,恐怕會傷的更重啊!這裏可是藥王穀,若是在此處有人受傷未曾得到及時的治療,豈非是砸了藥王穀的招牌!”
這話題倒是選的不錯,從個人身上都已經上升到了整個藥王穀的身上。這簡直就是在故意鬧事。
當然,這也是傅雅的最終目的,就是希望將藥王穀的人給牽扯進來,這樣就可以讓藥王穀中的人出麵,一旦給她們扣上了這個罪名,到時候就是她們想要逃離否認都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染長歌就這麼直接站在麵前,看著這幾個人在這裏不停的表演,以及周圍人的情緒在慢慢的被調動起來,可是她卻根本還是毫無波瀾。
傅雅也是說了好些句,可偏偏沒有一個人過來搭話,原本她計劃的就是這染長歌或者是年青辭出來反駁兩句也好,隻要給她逮到機會,自然可以將麵前這個局麵給繼續下去。
可偏偏,她說到現在,說了這麼多,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重視,也根本沒有一個人出來反駁她哪怕一句話。傅雅突然有些心慌。
這,這事情的發展好像和她料想的不太一樣啊。
染長歌就故意這麼等著,等著傅雅快要繃不住的時候,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,“傅小姐,就憑著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的話,你就堅信你的婢女在我們房間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