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。
彼時,天色才剛剛的亮起來,但是染長歌已經到了年青辭這邊,兩個人在一處用早膳。
這客棧內的早膳菜色一般都比較簡單,對於她們兩個這種吃習慣了某個大廚手藝的人來說,也就隻是圖個溫飽而已,美味還真的是談不上。
染長歌緩緩的喝了一小口粥,然後將粥碗放下,這才對著麵前的年青辭道,“你猜,她的計劃大概什麼時候會開始?”
年青辭的膳食用的也不多,比起用麵前的這些膳食,她寧願和染長歌多說幾句。
“估計還要過些時辰,畢竟現在天色還早,這起來的人都不多。她那麼一出大戲,要是看到的觀眾不夠多的話,豈不是白練了?所以肯定會等到人最多的時候,最好是等到有藥王穀的人下來才是。”
這些日子,雖然比試還沒有開始,所有人基本上都是住在客棧裏麵,但是不時有藥王穀那邊的人過來下發帖子,每一個人都有一塊牌子,上麵纂寫了每個人的姓名和需要比試的東西。
年青辭當時隻看了一眼,便誇獎了一句,“不錯,做的還可以,要是這個可以的話,以後每一年的比試都這麼準備。”其實這東西也是前些時候,她和年均卓提過的罷了。
乍一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小木牌,但是其實就和現代準考證的用途差不多。
畢竟每一年來藥王穀參加比試的人都太多了,有和她們一樣早早就過來了的,還有一部分總是會趕在最後一天之前到。所以這準考證就十分有必要存在,也正好是方便了那邊用來登記的藥王穀小弟子。
說起來這個小弟子,年青辭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多笑兩下。
這個小弟子也算是她在藥王穀裏麵見到的唯一一個,也再沒有比他更適合當這書童登記的事情了。
他整日裏都是了樂嗬嗬,很開朗的樣子,任憑是誰見到了他的笑容,都會莫名的心情好起來,所以哪怕是年青辭也不意外。
所以她每次見到這個小弟子,年青辭丟過去了一個常見的微笑,小弟子也是照搬全收。
這發散一般的思維迅速消失,年青辭到底還是將注意力放到了眼下的正事上麵來。
“要是我沒有算錯的話,最近這些日子,所有人都基本上是在明爭暗鬥的,所以表麵上看不見,私底下已經有好多人和我們一樣,會四處去走走看看藥材一類的。這周邊的藥材雖然不是很多,但是臨時看看的話還是有不少的。”
“但是這些,至少也要等到太陽升起來以後,才更加方便他們的行動,是以,現在還沒到時候。”
也是。
染長歌明白的點點頭。
不過眼下來看,應該也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了,過一會兒這些人應當是全部都起身了,一個不落。
看著麵前的年青辭沒有怎麼用膳,染長歌也是一樣,無奈的對著年青辭笑了一下道,“是不是有些吃不慣?”其實她也是一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