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珩從來就沒有任何事情是瞞著長歌的,所以眼下長歌問了,他也就如實的說了出來,沒有任何隱瞞,“我感覺,以後我都不想帶著箏箏過來這裏!”司珩說這話的時候,當真是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,許久都未曾說話。
長歌看著麵前的人,疑惑的感覺更加嚴重了,驚訝的看著他道,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司珩朝著長歌看了一眼,隱隱之間,長歌感覺自己好像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委屈一般,這樣的眼神著實是讓她有些意外。
不過,可以讓司珩露出這個樣子的眼神,好像是因為……
長歌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,半晌,才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,“你該不會是因為,剛才蕭蕭將箏箏給哄好了,所以你心裏不高興了吧?”
司珩沒說話,臉上的神情卻更加的鬱悶了。
這下子,都不用再說,長歌心裏就已然明白了幾分。
還真的是這個樣子。
以前都說父親會更加的喜歡女兒一點,尤其是在孩子出嫁的時候,會更加的嚴重,但是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。
因為在自己麵前,箏箏永遠都是排在後麵的那一個,所以給她的這種感覺並不太多,今日,出現了一個其他的,例外的人,她才徹徹底底的有了這種感覺,讓她出其的意外。
“你這是,在和蕭蕭那個孩子吃醋?司珩,你未免是想的太遠了一些,他們兩個人,現在都還是小孩子呢,從來沒有過這些,你這是想到哪裏去了?”
長歌有些無奈的笑了下,以前在她這裏,見到過司珩太多的樣子,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司珩是今天這個樣子的,如此的幼稚,但是看在眼裏,竟然是讓她有種別樣的可愛,讓她有些招架不住。
隻要是被箏箏看見了,怕是要笑話自己的父皇了。
長歌輕輕的笑了下,腦中一下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,便是將自己也給驚訝到了,她剛才是想到了什麼?
父皇?
箏箏的父皇?
她現在的心裏,是已經開始用這樣的形容詞,來形容這個時候的司珩了麼?
長歌看著麵前的人,這回是許久都未曾將自己的視線給轉移過來,慢慢的看著麵前的人,半晌都未曾說話。
雖然是不想要承認,但是卻不得不去麵對這個事實,不得不對著麵前的人,緩緩出聲,“司珩,我現在真的是……”
這話似是卡在了長歌的嗓子眼一般,許久都未曾出聲。
她現在是真的,真的自己的這顆心,有些不受自己的控製,就好像所有的一切,都在這個時候,慢慢的朝著過去,某個她不願意承認,但是又不得不發展的道路上走。
對於司珩,對於過往,對於曾經那些所有隱藏在她心中的心結,這個時候突然就徹底的全部拋開,絲毫都不剩下。
以前堵在她心裏的那些東西,此時此刻好像全部都放開了一樣,讓她徹底的鬆懈下來,前方,已然是一片光明在等著她。
長歌驀然,臉上綻放了一絲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