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著,長歌的下麵一句話徹底是讓司珩也放心下來,“你這笑的實在是太傻了,若是被其他人看見,怕是有損你皇帝的尊嚴。”
就這幅樣子出去了,怕是沒有人還害怕司珩了。
這話一出,反倒是司珩無奈的笑了一下,半晌才在染長歌的麵前無奈的出聲,“你放心,旁人麵前我不會如此。”
在外人麵前,他怎麼會是這般模樣?
也就是在長歌麵前,他會擺出來這幅小心翼翼的模樣。
也唯有在長歌麵前,他會是這幅和善的模樣。
不過長歌願意和他說這樣的話,司珩亦是覺得十分驚喜,轉而看著麵前的人,都開始有些許高興,壯著膽子問了一句,“長歌,你現在,是不是沒有那麼害怕了?”
不會再和從前一樣,忌憚著他的身份,害怕著他的那些手段。
司珩隻是這麼稍稍一問,落在長歌這邊,卻是如平地驚雷一般。
詫異,又驚恐的看著麵前的人。
許久之後才緩緩的出聲,“也許……”
司珩的問題,即便是她想要否認,但是潛意識中,好像並不允許她在這個時候否認。
的確,剛才那樣的問題,若是換做從前,她是絕對不可能問出口的,但是現在,無論是出於什麼心態,出於什麼目的,她都果斷的問出了聲。
也許,真的是因為她的心態,和過去發生了巨大的轉變。
能有這麼兩個字,聽上去很模棱兩可的回答,司珩已經是很高興了。
再多的,他也不奢求什麼。
隻輕輕笑著看著麵前的人,許久之後都未曾出聲。
最後還是長歌率先起身,示意司珩,她們現在可以啟程了,“不是要出宮麼,還不走?”
一句話,直接是將司珩的注意力給拽了回來。
司珩因為自己的尷尬,還略微有些不好意思,“嗯,走,這就走。”
兩個人並沒有從皇宮的正門出去,而是直接走了側門,知道他們要出宮的人並不是太多,至少在明麵上,染長歌好像沒有看到任何跟著他們的侍衛。
大街上,人聲鼎沸。
到底是在金陵城中,百姓的熱鬧較之其他地方,都會多上不少。
司珩像是真的隻是帶長歌出來玩一樣,任由著她到處走,到處看,而他隻是一味的守在長歌的身邊,時不時的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。
上次在東齊的時候,馬匹受驚了那次,多少是給他帶來了少許的心理陰影。
所以此刻,司珩尤為注意周圍的情況。
許是因為男裝的便利,染長歌隱約之間有些許放飛自我,高興的在旁邊來來回回的走動。
看著麵前的東西,染長歌時不時的都要拿起來把玩一番。
偶爾會回頭看司珩一眼。
他也完全沒有著急的神色,染長歌索性也就繼續觀賞著麵前的小物件,一個比一個令人高心。
路過一個小小的糖葫蘆攤,長歌心血來潮,拿了兩隻,其中一隻遞給了司珩。
跟在長歌身後的司珩,猛然間看到這遞過來酸酸甜甜的糖葫蘆,司珩還愣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