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通雖然想通了,但是長歌並沒有回答年青辭的話。
她們兩個人之間,早就不必那些虛禮,年青辭自顧自的在旁邊開始整理。
將長歌上午畫好的畫作,一點點的開始編纂起來。
長歌就在前麵畫畫,時不時的,長歌和青辭會偶爾聊兩句,但是大多時候都是沉默。
直到……
年青辭剛剛將手邊的畫給收拾好,然後在聽到長歌的話之後,驚訝的抬頭朝著染長歌的方向看了一眼,“你說什麼?”
長歌差點沒被年青辭這說話的聲音給嚇到,勉勉強強穩住自己的動作,將手邊的毛筆暫時擱下,無奈的朝著年青辭的方向看了一眼,“我說,昨晚我讓他留在我的房間了。”
將這話說出來的時候,染長歌感覺自己的心情都是很平靜,就好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般。
但是的確是將年青辭給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。
好半天,她才反應過來長歌說了什麼,直直的盯著長歌看了一眼,“這,是他主動的還是你?”話問到一半,年青辭自己就有了答案,“不對,肯定是你同意的,就現在,司珩肯定沒有那個膽子正大光明的留下來。”
畢竟上次在客棧,想要留下來還要偷偷摸摸的準備那麼久,安排那麼多人陪著他一起演戲。
不過,長歌這舉動,對於司珩來說,那可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好結果。
“可惜我今天起得比較晚,不然真的應該看看司珩是什麼反應。”她還真的有點好奇,永遠對誰都端著一副溫和笑臉的司珩,這真的高興起來的時候,會擺出來一張什麼樣的笑臉。
“哎,不對,那他昨晚不會又來那一招吧?是不是又讓你睡死過去了?”年青辭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,下意識的多問了一句。
雖然這司珩表麵上很溫和脾氣好,可是這骨子裏,就和君淩一樣,腹黑又悶騷。
能當上皇帝的人,還真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。
天下大同。
青辭還真的是和她想到一處去了。
染長歌默默的搖搖頭,“沒有,我昨晚有警告過他,讓他不準點我的睡穴。昨夜我睡得雖然很沉,但是還是有點感覺的,他應該是,在我床邊趴了一晚上。”
原本以為那隻是她的錯覺,但是今日一早起來,床榻邊那少許的褶皺,讓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,那可能不是她的錯覺。
應當是真的。
年青辭略想了一下,不過倒也覺得正常。
這也的確是司珩那種性子可以做的出來的事。
“那你呢?既然你昨晚都不反對,那是不是代表著你心裏其實對他……”年青辭問這話的時候,多少還是有少許的擔憂。
看著長歌一天天的高興起來是一件好事,但是她並不希望長歌是在不清醒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的決定,最好的還是在她很確定的情況下,選擇出來的這樣的結果。
染長歌明白年青辭言語中的猶疑,其實她自己,之前一直也都是有猶豫糾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