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,對於司珩來說,的確隻是一件小事,凡是因為放在了長歌的身上,對他來說就變成了一件大事。
隻是,這是長歌想要去做的事情,對他來說,現在哪裏還存在什麼所謂的不同意,不允許。
若是可以讓她開心,自己再不樂意的事情,他都會同意。
不敢惹她不高興,也更加不敢讓她生氣。
他還要在長歌這心裏刷一刷自己的存在好感度。
但是司珩現在沒搖頭,也沒有點頭,隻是很認真的問了長歌一句,“你真的很想去做此事?”
好像,也不是沒得談?
長歌聽到司珩反問自己,心裏反倒是稍微鬆了一口氣,“嗯。其實當初,父親的遺願是想讓我做畫師,但是我知道,他最終還是因為此,才想要讓我去做畫師。”
包括父親當年都是如此。
可以做到畫師的位置,但是卻並不是想著一味的隻給皇室作畫,更多的是可以去給更多人作畫。
父親的眼光,還不是她眼下可以企及的。
這一點,長歌一直都很清楚。
其實長歌是無意間提到了自己的父親,但是這話落到司珩的耳中,卻是一句讓他不得不同意,不得不讚同的話。
染大人,一直都是他不敢隨便提及的事情。
“若是你真的想做,我同意。但是具體應該要怎麼去準備這些都交給我,你隻答應我一點,不要隨隨便便去刑部,可好?”司珩說這話的時候,多少有些小心翼翼。
畢竟刑部那樣的地方,到底是和犯人打交道的地方。
若是真的讓長歌過去,他除非自己親自跟著,否則不管讓人跟著,他都不會放心。
準確的說,哪怕是自己跟著,他也有諸多的不放心。
司珩可以同意,這已經是讓她十分意外的事情了。
眼下隻是這麼一點點小要求,已然是長歌十分滿足。
遂直接點點頭道,“嗯,你放心,我不會隨便過去,隻是可以幫上一點忙,我就很高興。”
或者說,隻有那樣,她才可以真切的意識到,自己學習這麼久的畫技是真的有用的。
得了染長歌的同意,司珩亦是鬆了一口氣。
好在,長歌沒有否認。
她眼下住在宮外,說安排起來,其實也沒有那麼困難。
“所以你想和我說的,隻是這個?”司珩後知後覺的想到剛才她回來時候,臉上的那個笑容,半晌才反應過來其中的深意。
長歌像是不明白此刻他的意思一樣,下意識的點了頭,“是啊。”
早知道此事這麼簡單他就可以同意,自己就應該早一點提出來的。
長歌默默的在心裏有些許懊悔。
但是司珩這邊,不得不有些許的小失落。
縱然他很清楚,自己大概是沒有遮掩的資格,可是有時候這情緒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控製的。
此時此刻也是一樣。
所以這眼睛裏的神色,亦是表現的十分明顯,清楚的可以瞧見司珩的失落。
染長歌將這一切給淨收眼底,到底沒多說什麼。
司珩為什麼會不高興,她好像明白,又好像有些不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