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心情很好？
長歌下意識的朝著茯苓看了一眼，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的臉頰，“有麼？”
茯苓應聲道，“是啊，許久沒有看到娘娘如此輕鬆的樣子了，是不是剛才皇上過來，和您說了什麼？”
她這也隻是隨便亂猜的，畢竟這幾年來，皇上在娘娘麵前，大概是什麼話都說過了，娘娘的態度雖然比之前有所緩和，但是今日還是第一次將情緒給外露了。
長歌看著麵前的人，許久之後才緩緩道，“沒什麼，也可能是我今天的心情還不錯。”
說話間，她就抬頭朝著外麵看了一眼，屋外的陽光緩緩的撒下來，暖洋洋的顏色，令人心情莫名多了幾分愉悅。
也許是脫離了東齊，脫離了皇宮和染府，不知不覺之間就讓她心頭的壓力減緩了很多，譬如此刻，好像全都感覺不到一般。
娘娘的心情好，身為婢女自然也更加輕鬆一些，更是替娘娘高興。
便忙不迭的點點頭道，“今日的天氣的確不錯，娘娘，自從您來了這兒之後，好像天地都還不錯的樣子。”
“是啊。青辭呢，又鑽去她的藥田了麼？”
青辭近日裏最大的事情大概就是編纂藥典，所以幾乎是一有時間就會鑽進藥田裏麵待著，頗有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架勢。
“是。娘娘，您現在也要過去麼？”
“去吧，將我的畫具都帶上。”染長歌吩咐了一句。
茯苓應了一聲，跟在後麵將畫具全部都給收拾好了，片刻後，直接在藥田裏麵支起了一個小小的架子，上麵擺滿了筆墨紙硯。
年青辭原本是蹲著在藥田裏麵，眼下一站起來，抬眼一下就看到了麵前的染長歌，還稍微打趣了一句，“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？司珩他走了？”
“走了。”染長歌在年青辭的麵前，自然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，“他說他隻有半個時辰的空閑。真是不嫌累，半個時辰還這麼來回折騰，我又不會跑。”
明明是抱怨，可是聽在年青辭的耳中，卻是不由自主的替司珩也鬆了一口氣。
現在的長歌，不會再將所有的想法都藏在心裏，也更加不會抱怨給藏在心裏，可以這麼直白的說出來，反倒說明她再開始一點點的放下，一點點的接受。
年青辭長長的鬆了一口氣，揮揮手屏退下人，走到了長歌麵前，“的確，有時候放過他，其實可能也是放過了你自己。”
長歌一愣。
然後看到站在她麵前的年青辭，聽到這句話，頓時就明白了年青辭言語中的深意。
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，問了眼前的人一句，“那你呢？當初，你也是這麼想的麼？”
她知道，青辭和君淩之間的事情，其實不必他們的少。
隻不過，誰也不知道青辭是用了多長時間重新接受了君淩，但是現在看來，他們的確很幸福。
這種幸福被她看在眼裏，也讓她忍不住升起了一絲絲羨慕。
那是一種不可控製的憧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