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皇太後輕輕的哄染箏,“那箏箏陪曾祖母走走好不好?這後花園是什麼樣子,曾祖母還沒見識過呢。箏箏帶著曾祖母去看看好不好?”
染箏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太皇太後手裏的小東西給吸引住了,不管太皇太後說什麼都答應下來。
“好啊好啊,在這裏這裏,箏箏帶你過去!”染箏直接拽著太皇太後的手就朝著後麵走。
染長歌看著與太皇太後一起離開的染箏,麵上的笑容不自覺的露了出來。
司珩將自己手邊的東西迅速收拾好,這才將點心擱置在一邊,才從裏麵出來,站到了染長歌的身側,“長歌,你要不要先嚐一嚐?”
他剛剛做好的小點心,也不知道長歌是不是喜歡吃。
染長歌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拽了回來,瞧著麵前的人,注意力不自覺的就落在了他的胳膊上,“昨日不是說了不需要你過來了麼?怎麼今天還來的這麼早?”
明明有傷在身,卻還在她這邊如此操勞著。
染長歌多少是有些感覺自己的心裏過意不去。
司珩早便料到染長歌有此一問,自然是將借口都給全部找好,“皇祖母擔心你和箏箏,一定要過來看看,我放心不下,就跟著一起來了。”
“你真的不用擔心,昨日那個太醫是在故意嚇唬你,我的身子真的沒事。”
欲擒故縱,反其道而行之。
這一招司珩用的是十分順暢。
果然,他剛剛說完,染長歌的臉色都略微的變了一些,不是太好的樣子。
“你明明就是……”染長歌話說到一半,似是有些自暴自棄一般,“算了,反正說了你也不會聽。隨便你怎麼樣吧。”
這個人的身子到底是好還是壞,他自己都不在意,她又為什麼要這麼在乎。
染長歌有些負氣似的,背著身子直接離開。
“長歌……”司珩一伸手,直接拽著染長歌的手腕,沒讓她離開,“你怎麼了,為什麼生氣了?是不是在生我的氣?”
司珩一看到染長歌要走,這一瞬間什麼都想不到了,隻希望麵前的人可以留下。
反正無論是對是錯,他先道歉就對了。
“我如果什麼地方惹你生氣了,我和你道歉,對不起。”
染長歌一下甩開司珩的手腕,一回頭就對上他的雙眼。
眸中深情似是要溢出來了一般。
可染長歌的第一反應就是逃避。
強硬的逼著自己轉移目光,“沒有,我沒生氣,你也沒做錯什麼。”
她現在有什麼好生氣的?
為什麼還要因為司珩去生氣?
染長歌如是想著。
“不。”司珩很肯定的對著她道,“不對,長歌,你就是在生氣,我錯在哪裏了,你告訴我好不好?”
這些年來,染長歌對他都是這樣的態度,無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,亦或是生氣的時候,從來都不會對他說實話。
所以司珩已經練就了一身的技能,尤其是這看染長歌情緒的本事,是一看一個準。
但是他隻能看出來長歌高興或者是不高興,但是這背後的緣由,他依舊是猜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