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喜歡就好。”司珩是從心底裏發出這樣的感歎。
染長歌看著麵前的人,也是有一瞬間的失神,這幾年來的日子零零碎碎的展現在她的腦海中。
本來以為自己對於這些一向都記不住,但是現在看來,好像這些已經融入進了她的腦海中,蔓延進了她的生活中。
讓她在潤物細無聲之中,慢慢感受到了這些。
“漂亮叔叔!箏箏都好久沒看到你了,你為什麼最近都沒有來看箏箏呀!”
正當染長歌出神的時候,染箏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,一把抱住了司珩的大腿,將兩個人之間微妙的氛圍給打破。
司珩稍稍一愣,十分不舍的將目光從染長歌身上移開,落到了染箏的身上。
稍稍彎腰,將她整個人都從地上給抱了起來。
對著箏箏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,“抱歉,最近都沒有來看箏箏。不過箏箏下次不準爬那麼高,你娘親會擔心的。”
箏箏趴在司珩的懷中,小眼睛朝著染長歌的方向看了一眼,然後十分傲嬌的偏過頭去,不高興的哼了一聲。
然後衝著司珩撒嬌,“娘親不讓箏箏去找漂亮叔叔,箏箏不要喜歡娘親了!娘親還罵我。”
染長歌瞧著染箏傲嬌的小模樣,感覺自己要被氣笑了。
小時候多可愛的小姑娘。
怎麼現在就變成這樣了?
染長歌沒好氣的瞪了眼司珩,“你平時太慣著她了,現在根本就不聽我的。”
司珩被染長歌訓了,卻反倒在心裏覺得舒坦的不行。
輕輕將染箏抱得更加緊了些。
衝著麵前的染長歌輕笑著道,“抱歉,是我的錯。”
不過眼睛裏麵笑眯眯的,還真沒有一星半點認錯的樣子。
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,若不是擔心長歌反感,他可以將箏箏給捧上天。
現在已經很收斂了。
做每件事之前都要仔細斟酌些許,生怕惹得長歌不高興。
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,才得以允許在這裏來去自如,才讓長歌逐漸習慣了自己的存在。
若是被不小心打破了,他隻怕是又要花費上多年的時間。
長歌的心門已經被他當年親手關上,如今,他用了這麼多年也沒有撬開一絲一毫。
能站在朋友的位置上與她相處著,他應該感覺到知足的。
箏箏大概是聽了出來,染長歌在訓她。
但是現在有漂亮叔叔在,她根本一點都不害怕,也不擔心。
就雙手死死的抱住司珩的脖頸,在他耳邊撒嬌,“漂亮叔叔,箏箏想吃糖葫蘆,小餛飩,箏箏想要出去玩,你帶箏箏出去玩好不好?”
“染箏,和你說了多少遍了!不準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!”染長歌聞言,頓時有些炸了。
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一向麵冷心熱的染長歌,逐漸就變成了現在這般。
所有的情緒都不在掩藏,全部都表現在臉上。
但是卻可以明顯感覺的到,她的確是活的越來越輕鬆了。
這樣的染長歌,司珩看著很高興。
都說嚴父慈母,他們如今倒像是反過來了一樣。
那些他想要補償,想要彌補在染長歌身上的,全部都被他加諸在了箏箏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