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守成不想去管這些人中的彎彎繞繞,在他的眼裏和心裏,唯一重要的就隻有他的病人,所以這個時候,還是沒忘記囑咐了一下年青辭,“她是老子的病人,既然現在到了你的手上,你可要好好的照顧著。”
“不管她這後麵想起來了以後是個什麼情況,你都必須要給老子好好看著,不準讓老子的病人出一點事情,或者是有一點毛病。”
這樣的話,年青辭已經聽了不知道多少遍,此刻再聽一遍,隻覺得十分熟悉。
果然,師父還是師父,不管過去多少年,他都不會變。
年青辭看著麵前的人,很久之後才點點頭道,“是,師父,長歌不僅僅是你的病人,她也是我的朋友。我向你保證,我肯定不會讓自己的朋友出一點事情的。”
長歌那樣的情況,自己也不會讓她有半點不妥的地方。
“至於這藥。”張守成將手中的小瓷瓶還給年青辭,還順便對著她多言了一句,“等到長歌的身子好了,你給老子將這藥送回來一些,老子需要研究研究。這萬一以後遇上類似的病人,也算是有經驗了。”
這樣的病情,在這古代不是沒有,但因為不是身體表麵發生的症狀,所以往往很容易被人給忽視。
精神類的疾病在現代很常見,但是在古代,基本上沒有人想到怎麼去醫治,他們就算是開出來的藥物也都會簡單一些。
更何況,像是染長歌這樣,表麵看上去十分正常的人,他們就更加不會想到這些,或者說根本不會想到這個人還是一個病人,還會有些許病情在身上。
年青辭知道張守成的性子,以前都是這個樣子的,自己若是研究出來了什麼新的東西,他都要看一看,然後摸清楚他想要知道的一切。
這也是為什麼這些年來,張守成的醫術在這東齊乃至於西涼,都沒有太多人可以比得上。
當年可以差一點當上藥王穀穀主的人,到底不是尋常人。
“師父你放心,我到時候肯定會給你留下一些,到時候隨便你自己去研究。你想要知道的一切,我都全部寫了下來,到時候全部給您看著,還包括長歌的脈案,我都給您準備好還不成麼?”
這事無巨細的安排,張守成表示很滿意,忙不迭的點頭,還順便對著年青辭,吐槽了一下外麵的鄭旭,“鄭旭要是有你一半的聰明,老子就用不著這麼累了。”
年青辭聽到這句話,頓時瞪大了雙眼看著麵前的人,“師父,你居然還會誇我?我以為你隻會罵人呢。”
這還是第一次,師父誇了她呢!
不過,年青辭心裏也明白,張守成就是個嘴硬心軟的。
這些年自己不在師父的身邊,鄭旭在。
鄭旭的醫術,早就是這世間的佼佼者了,張守成心裏是滿意的不得了,就是嘴上不肯承認。
這在她麵前嫌棄鄭旭,實際上在外人的麵前,怕是不知道炫耀過多少回自己的小徒弟了。
當年他們在仁醫堂中相依為命的時候,張守成就是這個性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