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的茯苓一直在叫染長歌,但是麵前的人卻一直都沒有什麼反應。
茯苓這才反應過來,染長歌好像是不太對勁的樣子。
正要跑出去叫人。
卻被染長歌出聲,給拽了回來。
茯苓聽到,染長歌在背後問,“皇帝大婚,真的是要娶我麼?”
怎麼這個時候了,娘娘還不相信呢?
茯苓隻要應下來道,“是,皇上想要娶您,也就隻有您一個。”
染長歌感覺自己的心像是破了一個小口子,很難受,有點想哭。
可是她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是哭不出來了一樣。
默然看著麵前的人,半晌才出聲道,“可是,他想要娶的人,不是秋洛麼?”
“哐當”一聲。
屋內頓時傳來一個響聲。
將茯苓都給嚇了一跳,回頭看過去的時候,已然看到皇帝站在門口。
此刻,臉色蒼白,死死的盯著娘娘的方向。
這個,在成婚之前,兩個人都不能見麵的,這會不吉利,但現在這樣的話,茯苓儼然是不敢說出口。
隻瞧著麵前的司珩,小心翼翼的行了個禮道,“奴婢,見過皇上。”
可是司珩卻根本聽不到茯苓在說什麼,隻是在回過神來以後,小心翼翼的走到染長歌的身後。
將這個人抱在懷中的時候,都是輕輕的。
生怕讓她感覺到不舒服。
司珩靠在染長歌的身上,小聲卻很篤定道,“隻有你一個。”
“從始至終,我想要娶的人,就隻有你一個。染長歌,你是我唯一的皇後。”
“當年,是我蠢笨不自知,但是卻還是一直將皇後這個位置留著,我是,為你留著的。”
司珩說這話的時候,喉中不禁哽咽了幾分。
當年,他雖然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意,但是潛意識中,卻這麼做了。
原本答應秋洛的皇後之位,最後隻有貴妃。
他不想將皇後的位置給秋洛。
自己卻不知道緣由。
但是多年後的現在,經曆了這麼多以後,他明白了。
因為他心裏,一直都隻有長歌,隻有麵前的這個人,所以皇後這個位置,妻子這個位置,一直都隻有長歌。
他舍不得給別人。
可是現在的染長歌,聽到這句話,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反應了。
隻知道呆呆的,和剛才一樣,盯著麵前的銅鏡在看。
一直看了很久,都沒有說話。
司珩看著心裏難受。
卻不敢隨便的刺激麵前的這個人,隻能哄著她,小心翼翼道,“長歌,對不起,是我的錯。”
“但是以後,不會這樣了,我今天,是要娶你,隻有你。”
“我沒有要娶別人,身邊也隻有你一個人。秋洛,我也從未碰過她。”
“長歌,今日是你我的大婚日,我隻與你,有過大婚。”
耳邊的人一直在絮絮叨叨,染長歌像是從某種情景中,被拽了回來一樣。
不時的感覺到身側人的聲音。
許久之後,才終於回複了一句,“司珩,你真的是要,娶我?”
他是要娶自己麼?
“是,我要娶你。”司珩毫不猶豫的回答。
染長歌感覺自己的心,一下子落回了原地,突然安定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