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要,我不要嫁給你,不要。”
“你大婚,我會死的,很疼,很難受……”方才的平和在這一瞬間徹底消失,染長歌感覺自己麵前像是被一層霧蒙蒙的東西給擋住了一般,將她整個人都給包裹在裏麵,動彈不得。
染長歌滿臉淚水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,這樣的反應無疑是在司珩的心上狠狠的戳了一刀。
隻是這段時間以來,他經曆過的這種疼痛已經太多了,疼著疼著就習慣了。
也就明白,這些全部都是應該他自己所受的。
司珩小心翼翼的將激動中的染長歌給抱在懷中,一點點的安撫著她。
這樣的情況,她往往是緩一會兒就會好。
在提出這件事之前,司珩早就已經有了萬全的心理準備。
染長歌被人抱在懷中,嗅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,居然真的讓她安心下來。
方才那些血淋淋的場麵,好像在這一刻突然消失了一般,重新被一團霧蒙蒙的東西給籠罩著,將她眼前的情景給換了一遍。
察覺到懷中的人似是沒有方才那般抖動的厲害,司珩的心底多少是緩和了些許。
小心翼翼的出聲,用盡量溫和的語氣對著她道,“長歌,別怕,你以前說過,你最想做的事便是嫁給我。你還記得麼?”
染長歌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懵懵的,半晌之後才勉強反應過來,納悶的瞧著麵前的人,有些不確定的問,“你,我以前,真的這麼說過麼?”
嫁給司珩。
他可是皇帝,而她隻是一個小小的婢女。
這樣的話,她怎麼可能會堂而皇之的說出口呢?
她應該隻會藏在心裏,偷偷的念想著吧。
知道現在的染長歌什麼都不懂,什麼都不記得,司珩隻能用這種引誘的方式。
“是,你說過。長歌,有些事你可以忘了,但是我沒有忘。你說過會好好的留在我身邊的。”
染長歌聽著司珩言之鑿鑿的話,莫名的有些信了,仰著頭,還有些淚眼朦朧的看著麵前的人,問他,“你,真的想要娶我麼?”
明明已經確定的事情,但是此時此刻,染長歌就是感覺自己的心裏沒底,不管麵前的人說多少遍,她都沒辦法立刻的確定下來。
隻能一遍遍的詢問麵前的人。
司珩知道她這樣的心緒和情緒,但是也願意一遍遍的順著她的心意去解釋。
去肯定。
一次,又一次。
司珩看著麵前的人,緩緩的對著她點頭道,“是,我確定要娶你。長歌,你不必擔心,你會是我的皇後,此生唯一的皇後。”
“我知道你現在總是有許多的不放心,不安定,但是在這裏我可以與你肯定,這後宮隻會有你一個人。”
“若是你真的不放心的話,不妨用時間來看著我,看看我是不是會做到我答應的那些事。”
染長歌瞧著眼前的男人,半晌都沒有說話。
可是他眼睛中藏著的情誼,卻是實實在在,真真切切,好像要將她的靈魂都給看穿一般。
讓染長歌的心底都有些許微微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