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隻知道一點，麵前的人是她的丈夫，她還給司珩生了一個女兒。
可是，女兒不見了，生孩子的時候，好像就隻有她一個人，所有人都不在自己的身邊。
染長歌哭著問，“我們的，孩子呢？皇上，為什麼我看不到女兒了？她是不是出事了，不對，不對的，他們告訴過我，孩子沒事，隻要我好好的養著她，她就一定可以平安生下來的。”
“我真的，真的已經很小心翼翼了，很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傷心，不難過。皇上，對不起，我後悔了，我不該在那夜焚火，不應該在那一晚上心裏不甘心，故意的去找您。是我錯了，我不應該……”
“長歌，別說了！”司珩嚴肅的出聲，似是要將此刻的染長歌給徹底的閉上嘴，不想要再從她的嘴裏聽到任何自己不喜歡聽得言論。
她的記憶，再一次回到了生孩子之前，回到了在藥王穀的時候麼？還是在染長歌離開之前，在那個夜裏。
司珩不知道，現在他也不想知道，他隻感覺自己的這顆心要被染長歌翻來揉去，像是丟進了油鍋中一般，讓她恐懼和痛苦，讓人越發的難受起來，令人根本沒有一點辦法。
“孩子沒事，我們的女兒沒有事，你什麼都不用擔心，她在皇祖母那裏一直都是好好的。長歌，別再說了，你沒有錯，一切都是我的錯。”
是他的錯，是他到了現在還在幻想著，長歌或許和他之間還有那麼一星半點的機會和可能性。
可是剛才長歌的那一句話，幾乎是徹底打了他一耳光，讓他徹底的懵在原地，似是半晌都回不過神來一般。
司珩將染長歌小心翼翼的按在懷中，下頜抵著她的發頂，許久之後才緩緩的出聲，隻道了那麼一句，“長歌，是我癡心妄想了。”
是他癡心妄想，以為她什麼都不記得了，還可以安穩的留在自己的身邊，一切都從頭開始。
其實，那些過去的回憶，會一遍遍的從某個角落，不停的冒出來，然後丟在他的麵前，讓他徹徹底底的看清楚現實，看清楚此時此刻，一切的一切在他這裏全部都是虛幻。
長歌隻是亂了記憶，但是那些東西，一直都存在他們之間，從來沒有消失過。
無論過去還是現在，這麼久過去了，也從未有過半分的停止和改變。
隻是現在這樣的染長歌，更加的可以讓他心疼，也更加的讓他無可奈何。
“司珩，我……”長歌被司珩抱在懷中，總感覺現在這個人好像很痛苦，很難受一樣，是她最不喜歡看到的樣子，所以現在的染長歌，看著司珩這幅模樣，心底的痛楚消失之後，反過來是安慰著麵前這個讓她難受著的人。
“你別難受，你要是不喜歡聽之前的那些話，我不說就是了，好不好？剛才，我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讓我不舒服的地方，但是現在已經好了，已經什麼事都沒有了。真的，司珩，你可不可以不要繼續難受下去了？你不該是這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