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了以後，會不會被趕出去，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就讓王爺不再搭理自己，又會不會……
此時的染長歌，幾乎是將洞悉了當年的自己，腦中那所有的思緒。
在這一刻開始串聯起來。
同樣的痛苦，讓她在不同的時候感受到，卻都讓人不是那麼好受。
司珩聞言，幾乎是狠狠一震，恍若被什麼東西給擊中一般，讓他此時此刻徹底無法動彈。
“對不起。”是他錯，是他蠢。
是他這麼多年以來，一直都沒有真的考慮過染長歌的感受。
是他自私自利了這麼許多年，讓她在痛苦的情緒中徘徊。
一切，都是他的錯。
司珩將人抱在懷中，不時的耳語幾句，似是在小心翼翼的勸慰著麵前的人。
這樣強製性的安撫，似是起到了幾分作用。
染長歌一直在劇烈顫抖的身子，好像平靜下來了幾分。
眼淚也略微止住了些許。
司珩瞧著她的模樣，想著這些日子以來，他一直都在與張大夫通書信。
回到這五王府來，也是張大夫所要求的。
想到他的囑咐，司珩緩緩的開口道，“長歌，我們進去看一看，好不好？”
當初，那些讓她不開心，讓她失望的地方，現在已經都是徹底的改變了。
現在不僅僅是他這個人，還有他們之間發生的那樣多的事情，全部都有了徹底的改變。
他們之間的關係，從五王府開始。
那麼他們之間的改變，也可以從這裏，從五王府開始。
染長歌站在原地沒有動，似是不願意進去。
但是卻沒有出聲反駁。
如今的司珩，已經習慣了染長歌這樣冷眼相對的情況。
隻要她不是那樣強烈的反對，他都權當沒看見。
思及此，司珩輕輕的將懷中的人給放開，轉而牽著染長歌的手，拽著她朝著屋內走。
在被司珩牽住的那一刻，染長歌下意識的想要鬆手避開，卻被司珩給死死拽住，不讓她走。
“進來看一眼，很快就好，好不好？”司珩瞧著染長歌的模樣，眼神裏都帶了幾分哀求的意味。
那樣明顯。
染長歌心下一動，拒絕的話到底沒舍得說出來。
對於她來說，此時此刻的司珩，不像是皇宮裏麵那個高高在上冷冰冰的皇帝。
更像是當初在這王府中的五王爺。
那些她絕對十分美好又懷念的過去。
“吱呀”一聲，藥房的屋門被緩緩推開。
內裏，依舊是過去的裝飾，過去的擺設。
就連旁邊的植物似是都沒有換過。
一切就好像是曾經的模樣。
染長歌有一瞬間的愣神。
仔細朝著司珩身上看過去的時候，這才發覺，他的身上似乎穿著的，是當初在王府時穿著的那些衣物。
司珩看到她的目光終於落在了自己的身上，心底有少許的喟歎，輕輕將人給拽到麵前來。
宛若當初在王府中的模樣，看著染長歌，一字一句道，“長歌。我喜歡你。”
染長歌心神一震。
幾乎是看著眼前的人，徹底的呆愣住了。
司珩緩緩笑開，“本王喜歡你。你可願讓本王留在你的身側，一直一直，照顧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