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遍遍的提醒著自己曾經犯下的那些錯，做過的那些事。
刻骨銘心，無法原諒。
可是長歌，卻依舊將自己埋在那樣的過去中，一次次的在夢中承受著痛苦。
他以為，她是真的好全了，才會……
司珩壓製住自己的念想，將這所有的思緒全部都給收了回去。
不能這樣想下去了，真的不能繼續。
否則，他怕自己會發瘋，會克製不住現在的冷靜。
染長歌服了藥，此刻是昏睡的狀態。
他小心翼翼的將人給抱起來，起身回去。
準備回宮的事宜已經開始預備，幾乎是片刻都沒耽誤。
自是那些煩人的大臣，一早就被他派人給趕回去了。
一直留在這裏，隻會礙自己的眼。
影響長歌的心情。
司珩將染長歌抱回小院的時候，太皇太後瞧見了，著實被嚇了一跳，匆忙趕上來。
看著染長歌臉上還有淚痕。
太皇太後當即是氣不打一處來，“你這個混賬小子，是不是又欺負她了？”
“你這到底是怎麼想的，是不是真準備她一輩子都不原諒你，你才高興？”
這都什麼時候了，他居然還能將長歌給欺負哭了。
司珩默默的應下，承受了這句話，半晌沒反駁。
是，就是被他以前欺負的太過，所以長歌現在才會是這幅模樣。
是他的錯，一切都是他的錯。
司珩麵對著太皇太後的怒火，小心翼翼的將人抱著，出聲道，“皇祖母，朕先送她回去好好休息。等下出來隨您指責。”
太皇太後感覺自己簡直是要被氣死。
頭也不回的進了屋。
司珩默默將染長歌放在床榻上，還伸手掖了掖她的被角。
輕輕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吻。
“對不起，以後，都不會再讓你傷心。信我一次，好不好？”
茯苓在搖籃旁邊守著染箏，眼觀鼻鼻觀心，根本不敢去看皇帝。
努力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。
生怕皇帝覺得自己是個礙眼的，而處罰她。
可是，正當茯苓在出神的時候，一個聲音直接到了她的麵前，在她頭頂上緩緩的響起來。
悶悶的，“她這是，睡了麼？”
茯苓幾乎是在一瞬間被嚇得回過神來，知道皇帝問的是小公主，忙不迭的回道，“是，公主還小，一整日裏大半時間都是在睡著的。”
司珩盯著染箏那張小臉，圓滾滾胖乎乎，如今五官長開了。
活脫脫是他的翻版。
竟是沒有幾處肖像染長歌的地方。
司珩心裏一揪，伸手想碰一碰染箏的小臉蛋，卻還沒碰到，就默默的縮了回去。
不敢再動。
他不想將女兒給鬧醒了，萬一惹哭了女兒，到時候怕是長歌又要生他的氣了。
“她以前……”司珩張張嘴，下意識的想要問一句，箏箏以前乖不乖。
可惜，這話還沒問出口，他就猛然間反應過來，眼前的茯苓，也是自己吩咐著過來照顧的。
之間根本就不在染長歌的身邊，哪裏能知道女兒是不是很乖。
不過既然是他和長歌的女兒，想必一定很乖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