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孩子分明與他沒有什麼關係,可是方才在用膳的時候,他卻一直忍不住盯著箏箏在看。
盯著染長歌在看。
一直如此。
恍惚間,似是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腦中一閃而過。
司珩似是想起來了些許什麼。
腳下輕點,迅速離開了原地。
朝著關押曲驚鴻的方向過去。
司珩過來的速度很快,但是卻沒有看見曲驚鴻。
院中,已然隻剩下了一個沈紀,正在收拾屋內的瓶瓶罐罐。
猛地瞧見司珩過來了,他倒是並沒有太過於意外,隻是回頭朝著皇帝略略的行禮,“見過皇上。”
司珩卻根本不在意他的態度,隻蹙眉問道,“曲驚鴻呢?”
沈紀瞧著司珩問出來這個問題,多少還有些吃驚,“不是皇上讓他即刻離開?皇上可是擔心他還沒走,您放心,現在這個時間過去,怕是沒有您的吩咐,曲驚鴻再也回不來這藥王穀。”
至少,在皇帝還在這裏的時候,他是絕對沒有機會回來這藥王穀了。
司珩眉宇間的戾氣,此刻並未有半分消散。
瞧著麵前的沈紀,多少還有些許不悅。
“既然他走了,那麼朕就來問你。”
沈紀這麼久一直都在曲驚鴻和染長歌的身邊,小箏箏的事情,他應該是要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“皇上,您請問。在下一定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”沈紀如此道。
對於這三個人之間感情的事,他從來沒有任何興趣參與進去。
就算是現在,也不過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,看著他們走到了現在而已。
隻不過,皇帝要是真的想知道什麼東西,他現在也不會隱瞞著。
左右是與他無關的東西。
告訴與不告訴,對他都沒有什麼區別。
他隻是最多會說出一些所謂的真相罷了。
“那個孩子,叫什麼名字?”司珩到底是問了出來。
沈紀已經猜到,肯定是關於小箏箏的問題。
隻不過這皇帝倒是夠遲鈍的,都這麼多天了,才想起來問。
沈紀如實回答,“箏箏。”
司珩隱隱之間,有些許不耐煩。
卻還是隱忍著脾氣,“全名。”
他想要知道的是大名。
沈紀哦了一聲,“染箏。”
染箏?染箏。
染箏!
司珩的眸中,頓時略過一絲欣喜。
好似有什麼東西,在腦中慢慢形成。
她,她居然是跟著染長歌姓的麼!
似是猜到皇帝在想些什麼,沈紀還忍不住多加了一句道,“皇上,她的女兒,自然是跟著她姓的,可有什麼問題麼?”
沒。沒有問題。
司珩幾乎是下意識的在心底裏就是這般回答。
你可知道,那孩子現在多大……
皇祖母問過他的這個問題,頓時在司珩的腦中出現。
他壓抑著心底那少許的激動,盯著眼前的沈紀,略微有兩分驚喜道,“那,她現在,多大了?”
好像在這之前,他的確一直沒有問過染長歌這個問題,更是也沒有人告訴過他這個答案。
“六個月。”沈紀如實給出回答。
也順便是將答案告訴了皇帝。
說完這句話,沈紀就知道,自己沒有過多可以留下的餘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