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珩絕對不會允許他再出現在長歌麵前。
他知道自己誤導了司珩,可是這樣的誤導,莫名之間他不想解釋。
就讓他當這一次的壞人。
若是司珩真心愛長歌,就不會因此傷害她。
如此,他才可以真的安心。
“你如今倒是很有自知之明。隻不過,曲大人的本事,可是要比朕想象中,還要厲害的多。”
當年,他選擇辭官離開,也是和現在一樣,嘴上說著要離開。
可是其實,私下裏卻根本沒走。
可以躲過他的各種眼線,玩這麼一出大戲。
曲驚鴻聽著司珩的諷刺,已然無感,“放心,這一回我也沒地方可躲。”
上次,是司珩對自己沒有那個防備心。
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感情。
自然有機會讓他鑽空子。
可是現在,司珩已然反應過來,他自是當真沒機會再接觸到染長歌的。
“隻要你好好對她,我可以不再出現。”曲驚鴻緩緩從司珩的麵前站起來,瞧著司珩,語氣中似是多了一分堅定。
司珩眸中帶著一縷殺氣。
若非過往的情分還在,他的理智尚且存在。
他絕不會輕易放過他。
“你沒有那個機會。”
曲驚鴻就是想出現,他也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。
嘖。
曲驚鴻失笑。
司珩的脾氣,倒是比從前還要暴躁了不少,尤其是麵對著有關染長歌事情的時候。
“微臣,遵命。”
曲驚鴻對著司珩,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。
用著臣子曾經該有的恭敬。
他與司珩,也算是相識在微時。
隻是如今,因為一個女子,他們彼此之間都十分明白,再也沒有和平相處的可能。
唯有這輩子的不見麵,才是對兩人之間的尊重。
司珩背過身,離開的時候,聽到這句話,腳步微頓。
隨即邁著步子離開。
藥王穀中,似是在熱鬧的幾日後,再一次恢複了曾經的寧靜。
——
翌日。
染長歌正在迷迷糊糊之間,隱約聽到了兩分喧鬧。
剛起身走出去的時候,定眼一瞧。
才發現仿佛是有人在搬東西。
染長歌還有些許意外。
茯苓正好在這個時候走上前來,將手中備好的早膳擱在了桌子上。
身後跟著好幾個婢女,一個接著一個,陣仗稍微有些大。
“這是?”染長歌有些疑惑。
茯苓笑著回答,“姑娘,今日一早,太皇太後吩咐人,將東西全部都給搬過來了,說是以後要陪著您,住在這小院中。”
“這些,都是伺候太皇太後的人,現在也一起來伺候您。”
“今日的早膳,也是您和太皇太後兩個人的,太皇太後稍後就過來。”
皇祖母要和她住在這裏?
染長歌下意識的朝著屋外看去。
這個院子本來就不是太大,隻有兩個廂房。
以前隻有她一個人住著,還算是可以。
但是現在,多了皇祖母,還有這麼多的下人,明顯是感覺這小院有些走不開。
染長歌不由的蹙眉,“讓皇祖母住在此處,太過委屈皇祖母了。”
更何況,這個院子中,極為的簡陋。
讓皇祖母一直住在這裏,那這以後的日子,怕是……
茯苓像是知道染長歌會問一般,直接回複道,“姑娘不必擔心,太皇太後說了,您能住在這兒,她一樣也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