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嗬。”曲驚鴻忍不住冷笑了下，“原來如此。”
太皇太後來了，對於司珩而言，怕不是一件壞事。
染長歌對太皇太後的敬重，他心裏，比誰都清楚。
“這幾日，他應該沒有為難長歌吧？”曲驚鴻心裏到底還是惦記著長歌。
隻是，那句話他已然說出了口，收不回來。
現在又沒辦法去見染長歌。
“你有這時間，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。她好的很，至於她和司珩之間，你也摻和不進去。”沈紀說了一句實話。
雖然不想承認，但是曲驚鴻卻很清楚，他說的就是實話。
難聽，卻是事實。
“我知道。”曲驚鴻輕笑了下。
許久都未曾說話。
沈紀開始給人上藥，這回他倒是沒再阻止，乖乖任由著沈紀換紗布上藥。
過了許久以後，曲驚鴻突然低低的出聲，似是無奈，又似是一種徹底的想通。
“看來，我也是時候離開你這個鬼地方了。”曲驚鴻語氣中帶著一種十足的嫌棄。
沈紀斜眼看著他，“你要是不樂意待著，趁早滾遠點。”
堂堂藥王穀，居然被他嫌棄成這個樣子。
“想當年，我為了進來這地方，可是費盡心力。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。”
曲驚鴻越發嫌棄，“這地方除了藥就是病人，有什麼好的？”
他可是該在山野間自由些的曲驚鴻。
“嗬嗬。”沈紀啪的一下，將藥粉直接拍在了曲驚鴻身上，手下力道一點沒輕。
“想走趁早，放心，就你這傷勢，隻要你別作死不吃藥，很快就能好。”
沈紀吐槽歸吐槽著，但卻忍不住問曲驚鴻，“皇帝來的時候都沒看你這麼喪氣，現在太皇太後一來，你倒是和打了霜的茄子一樣。”
曲驚鴻將衣物簡單的披上，似是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一般。
輕笑了下道，“小長歌可以對司珩狠心，但是絕對做不到對太皇太後狠心。”
“她本就是個心軟的性子，更何況，他們之間還有個女兒。”
從一開始，他就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會和染長歌有什麼結果。
她也絕對不會接受自己。
但是可以一直陪在她身邊，一直陪著她，他一樣覺得滿足。
現在，過去的一切都變得那般遙不可及。
連陪在染長歌身側，都已經成了他的奢望。
沈紀沒有為情所困的煩惱，低頭幽幽的瞧著他。
忍不住歎了一口氣。
“最近藥王穀出了這麼多大事，卓穀主半點影子都沒露。這為情所困的人，果然沒什麼理智。”
曲驚鴻聽著這話，似是覺得有些許異樣，忍不住多問了句，“卓穀主，他是和？”
沈紀不知道是吐槽還是同情，“和某位皇帝一樣，自己作死。將人給作走了，再眼巴巴的跑過去追。”
真是，何必呢。
在身邊的時候不知道珍惜，等到人走了才知道後悔。
曲驚鴻隱隱間，似是想到了一個人，有些許疑惑的問道，“是，兮小姐？”
連曲驚鴻都看出來了。
“連你都知道，看來現在還真是人盡皆知。”
卓穀主和兮小姐鬧騰了這麼多年，現在還沒個完。
還真是將自己當年做過的事，一一的還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