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皇太後直接給徐嬤嬤使了個顏色。
徐嬤嬤當即明白過來,“是,奴婢明白,染姑娘放心。”
太皇太後到底是年邁,如今瞧著這小小的人兒,還是小長歌生下來的,越發覺得看著有些可愛。
不過看著孩子的眉眼,倒是……
太皇太後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,眼前頓時一亮。
看著染長歌,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有些顫抖起來,“小,小長歌,這孩子,叫什麼?”
染長歌將箏箏抱在懷中,小聲的哄著,暫時還沒看到太皇太後的眼神,順口便答道,“染箏。小名箏箏。”
姓染!
是跟著小長歌姓的!
果然。
太皇太後到底是在宮中多年,十分的有經驗,一眼便察覺出些許的不對,直接讓屋中的茯苓和徐嬤嬤出去。
等到屋內隻剩下染長歌和太皇太後兩個人時。
太皇太後似是十分興奮一般,直接問染長歌,“小長歌,哀家問你,這孩子,是不是司珩的?”
染長歌幾乎是在一瞬間,渾身緊繃。
抱著箏箏的動作都緊了緊。
下意識的想要否認。
她不想被司珩知道,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後會生活在那座皇宮中,更加不希望她以後都會背上一個所謂公主的身份,從而失去自由。
若是不想被司珩知道,那她現在就應該理直氣壯的否認。
不能被太皇太後知道。
可那句到了嘴邊否認的話,此時此刻,她卻是一個否認的字都說不出來。
瞧出來染長歌的猶豫。
太皇太後已然猜到了大半。
不過,要是不用些法子激一激的話,怕是自己也得不到回答。
因而,太皇太後直接道,“小長歌,那你老實告訴哀家,箏箏現在多大了?你可不許糊弄哀家,這藥王穀到處都是大夫,哀家隨便找個人過來都能知道,你到底是不是說了實話。”
染長歌微微的閉了閉雙眼。
心裏明白大約是躲不過去的。
隻能如實道,“現在,六個月了。”
六個月。
太皇太後在心裏默默的算了算日子。
眼前頓時一亮。
果然,果然是在小長歌離開皇宮前。
“那……”太皇太後的話還沒有問出口。
染長歌便已然出聲道,“皇祖母,您能不能別告訴他?”
這個他指的是誰,太皇太後心裏十分明白。
瞧著染長歌的臉色,便知兩人之間怕是發生了些許不太好的事。
“他是不是又對你……”太皇太後突然頓住。
她想起來,自己在過來前,皇帝原本是準備回宮。
按著小長歌的性子,應當不會這麼快的想要回宮才對,除非是……
太皇太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,“你老實告訴哀家,是不是他又用孩子威脅你了?”
染長歌低頭,看著懷中小箏箏的笑臉。
心頭略微暖了暖。
低低的嗯了一聲。
腦中,反反複複卻是他說孽種時的模樣。
明明說好不想去在意,可是她自己卻總是不時的想起來,一直用著這樣的情緒來折磨著自己。
讓她越發的難受。
“這個,這個!”太皇太後氣急,半天沒想出來罵人的話。
司珩是不是蠢的慌?
他是來追回小長歌的,還是來將人越推越遠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