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長歌懷中還抱著箏箏,被司珩捏疼了也沒辦法掙脫。
隱隱感覺的到他此刻的怒氣衝天。
下意識的擔心懷中的孩子。
“司珩,你先放開我,箏箏她……”
染長歌的話還沒說完。
司珩已然怒不可遏,傷人的話一句接著一句蹦出來,“你倒是很關心這小孽種。”
“染長歌,你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!”
小孽種……
染長歌原以為,過往的那些傷痛她已經都忘了,都可以坦然的麵對了。
哪怕是在見到司珩的時候,也是如此。
可是時至今日,她才知曉,原來沒有。
隻不過是被她好好的藏起來,不到必要的時候根本不會拿出來。
現在,因為司珩的一句話,她再一次體會到了那種冷徹心扉,痛至心骨的感覺。
染長歌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,將箏箏抱得更緊。
朝前一步,照著司珩的肩膀處就咬了下去。
司珩一下吃痛,竟真的讓染長歌掙脫出去兩分。
為了她和曲驚鴻的女兒,她倒是很拚命。
司珩怒極反笑。
根本不管染長歌的掙紮,將她直接扣住,強製性的帶著離開。
當著曲驚鴻的麵,帶走了染長歌和箏箏。
曲驚鴻那一下受的力道不輕。
眼睜睜的瞧著司珩將染長歌給帶走,卻根本沒力氣再上去追。
饒是沈紀,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到了兩分,等到司珩和染長歌離開,才匆匆上前幫曲驚鴻診脈。
不過片刻,隱隱有些蹙眉道,“他這是想要你的命。”
可是不對,分明之前司珩不是已經找到曲驚鴻的行蹤了麼?
想要他的命,早不出手晚不出手,這偏偏等到今日,這到底是。
沈紀覺得有些奇怪,一邊讓曲驚鴻止血,一般問他,“到底還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?你對那皇帝做了什麼?”
曲驚鴻很想咧嘴笑一下,卻發覺自己根本笑不出來。
視線一直落在方才染長歌被帶著離開的地方。
想著司珩那句氣急了口不擇言的話。
曲驚鴻心底有一絲報複的快感。
像是在對著沈紀說話,又像是再對著他感慨,“沈紀,這回他才是真的觸到了染長歌的底線。”
孽種。
這樣的話,怕是他再也不會得到染長歌的原諒。
曲驚鴻有些自嘲,“我的確不是什麼好人,不過這回總算是算計到了司珩一次。可惜,還是傷到了長歌和箏箏,恐怕長歌也會連帶著記恨上我了。”
當他將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,他就知道,遲早會有這一天。
隻是沒想到,這一日來的這樣快。
還當著他的麵。
沈紀心底越發有一股不好的預感,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曲驚鴻,“你到底對皇帝做了什麼?”
曲驚鴻抬手摸了一把嘴角的鮮血,無所謂的態度道,“也沒什麼。”
沈紀狐疑的瞧著他。
曲驚鴻的語氣越發淡然,“也就是他昨天找上門來,我告訴他,箏箏是我的女兒。”
“剛才,他得知了長歌是箏箏的娘親。”
沈紀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似是半晌沒有緩過來一般。
“曲驚鴻,你果然是自己找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