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珩,你和君淩兩個人,哀家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。君淩雖然看上去冷淡淡的不好相處,可是心裏拎的清。和小青辭之間也很好。”
“但是你,你自小到大,看似好相處,實際上才是什麼都不在乎。現在哀家不想管你之間的事,但是小長歌對你的心意,你若是知道,就對人家好一點。這人心,都是一點點冷掉的。”
“哀家不想看到你日後後悔。”
司珩微微蹙眉。
太皇太後說的話很直接。
可是司珩除了覺得刺耳,還感覺仿佛有什麼地方不太對。
下意識的有些逃避,不願意繼續。
“皇祖母,過些時候,您要是想見她,朕會帶她過去。”但是想放她一個人走,不可能。
“哀家是擔心小長歌,現在既然知道她沒事,哀家這就回去。不過哀家可提醒你,你若是不好好照顧她,哀家就是派人將皇宮給翻過來,也要找到人。”
被皇祖母威脅。
被染長歌冷漠相對。
被焦頭爛額的瑣事壓著。
司珩隻覺得自己的情緒,已經到了一股極限。
徹底的沒辦法應對下去。
卻偏偏,染長歌在這個時候出了事。
在聽到的那一刹那,本能的反應是焦急,是心疼。
是因為喜歡帶來的焦急和心疼。
當侍衛來回稟的時候,他很快就趕到了。
染長歌早就被扶到了床榻上仰躺著。
隻是一張臉白的過分。
瞧著讓司珩心驚。
司珩伸手,忍不住拍了拍染長歌的臉頰。
一臉喚了好幾聲,眼前的人都沒有任何反應。
司珩的一顆心沉了下去。
鬼使神差的,將染長歌身上都給查探了一番。
確保沒有任何傷口。
這才略微放下心來。
她沒有傷害自己。
還好。
司珩察覺的到她平穩的呼吸,眸中的暴戾卻是緩緩聚集。
明知道她聽不見,卻依舊想問,“染長歌,嫁給朕,究竟讓你有多難受?”
所以才會這般的拒絕。
還是說,她想要嫁的人,根本就是那個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男人。
司珩已經很克製的不讓自己去想,可每每到了這個屋內。
想到他和染長歌的那一夜,他就克製不住。
克製不住體內那股想要殺人的衝動。
“參見皇上,皇上……”
“趕緊滾過來救人!”
“啟稟皇上,微臣探到姑娘的脈息尚好,隻是體內寒氣頗重。染姑娘的雙腿似乎有舊疾,不能受寒。這幾日天氣寒涼,若是發作起來,可能會疼得人受不住。”
腿有舊疾?
司珩蹙眉,她這些年一直都在自己身邊,她的身子有舊疾,自己怎麼都不知道?
不過太醫的話,他倒是聽懂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,她是疼暈的?”
現在的情況查探下來,的確是這樣。
所以太醫點點頭應下。
“舊疾,有多久?”司珩一邊催促著太醫開藥,一邊詢問。
“至多不會超過一年。且染姑娘應該在往年冬天沒有遭受過這種痛楚,所以今年有些受不住。”
有可能,這段時間也是第一次發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