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那個瘋瘋癲癲的秋洛,胡言亂語的將事情說出來。
他才終於知曉,原來在一開始,原來在那麼久以前,她的身子就給了自己。
原來,一直以來都是他。
可恨他,還在心底介意了那麼久,卻毫不自知……
也會因為她躲著自己,那般的介意,不願意。
心中仿佛百般的結。
那夜,外麵的天色很暗,所以這屋內,被司珩點了很多的燭火和夜明珠。
將屋內照耀的宛如白晝。
此刻的司珩,正微微的低著頭。
連她走進來都沒有反應。
染長歌在桌邊站定,許久才緩緩的出聲道,“皇上……”
聽到熟悉的聲音,司珩才終於起身,抬起頭來。
眼眶微微有些泛紅。
似是有些醉了。
“你來了。”司珩盯著染長歌的麵容。
他是不是很多日,都沒有見到過染長歌了?
最近她一直都是躲著自己的,可是卻願意見曲驚鴻,願意見皇祖母,願意見所有人,唯獨就是不願意見自己。
分明,以前在五王府的時候都不是這個樣子的。
他心裏不高興。
“皇上,您該用膳了。”
皇上?
這個稱呼真的刺耳,為什麼不能叫他的名字?
司珩等了半天,就是等不到染長歌抬頭看自己。
他終於是等的不耐煩了。
司珩伸手,一下子握住了染長歌的手腕。
染長歌被嚇了一跳,手中的膳食直接順著筷子掉了下來。
“叫朕的名字,朕不喜歡你這麼稱呼朕。”
染長歌緩緩的歎了一口氣,半晌才出聲道,“皇上,這不符合規矩。”
規矩規矩?
現如今都要用規矩將他給反駁過來麼?
司珩眉宇間略過一絲怒氣。
起身,一下子將她按壓在牆邊,一手撐著,將她給圈在自己的手臂和胸膛之間。
渾身上下,似是席卷了一股戾氣。
將她給層層包裹。
司珩來了火氣,一把鉗住他的下顎。
染長歌吃痛,微微的蹙眉。
“這段時間,為什麼躲著朕?”
越是不見麵,他的情緒就越來越冷靜不下來。
自己不過去找她,沒想到她就是真的一次都不過來請安。
司珩心裏越想越生氣,今日便借著微微的醉酒,就將人給找了過來。
染長歌微微的搖頭,“我沒有。”
沒有?
“染長歌,有膽子你就再看著朕的眼睛,說一遍。”
“說不出來?你在曲驚鴻麵前,不是話挺多?朕倒是不清楚,你何時與他這般熟絡。”大概真的是醉了。
他已經沒有了理智,開始口不擇言。
到底是有些忍不住了。
掐著麵前的人,唇瓣直接壓了下去。
可是染長歌仿佛受到了驚嚇一般。
瞬間瞪大了雙眼。
似是連呼吸都忘了。
還伸手推搡著他。
“司珩,你喝醉了!”
聲音中還帶著幾分惱意。
這樣的聲音,落在他的耳中,無疑於是一種邀請。
他卻從微微酒醉中,不知不覺的清醒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