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接著一個,十分清楚明白。
——
另一邊,皇宮。
蕭祈將手中的折子遞給司珩的時候,上下打量了司珩許久。
想要從司珩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,然而此時此刻,卻是什麼都看不出來。
這樣子,像是真的恢複了正常一樣。
蕭祈感覺有些猶疑。
“這個,暫時隻查出來那個容翠,其實是秋家的人,不是什麼染府中的舊人,一直都是秋家人安插在她身邊的。”
司珩將蕭祈的折子接過去,臉色頓時僵硬了些許。
輕聲嗯了一下。
“時間有限,而且貴妃娘娘下手的確是十分隱秘,所以並不是那麼好查。”蕭祈直接道,“除此之外,我查到之前送進皇宮裏麵繪畫用的顏料,全部都是秋家人在掌控,所以我懷疑那些顏料中貓膩。隻不過那些東西現在……”
說這話的時候,蕭祈小心翼翼的瞧著司珩,生怕他發怒。
現在所有染長歌用過的東西,全部都被收了起來,一個不剩下。
且除了皇帝,沒有一個人可以接觸。
所以即便是他想要調查,都沒有辦法碰到。
不過蕭祈眼下也有些感歎,還好是那些顏料,並非之前染長歌留下的那些畫作。
如果是畫作裏麵有問題,怕是將畫作拿走,那才真是要了司珩的命。
皇帝現在看上去十分正常,可其實,這種隱匿在正常之下的情緒,才是最讓人擔心的。
司珩聽懂了蕭祈的意思。
將手中的信箋看完以後,直接丟了下來。
臉色沉寂,“晚些時候,你去查查看。”
這話的意思是,同意了?
“好。你放心,我不會全部帶走,隻是需要一些查查看。”蕭祈又多加了一句,“不過現在來看,染娘娘的確是被人暗害,所以皇上您……”
司珩原本平靜的情緒,此刻聽到這句話,頓時有些暴戾。
將蕭祈都給驚到了一般。
忍不住略略退後兩步。
有些心虛。
他剛才是不是說錯了什麼?
然而,司珩那股暴戾的情緒,隻出現了一瞬,然後很快就消失不見。
“你……還好吧?”身為臣子的事情稟告完了。
現在是身為朋友,關心一下。
雖然蕭祈知道,這樣的關心可能沒有什麼用處,但是卻有些擔心眼前的人。
“你說她會不會,恨我……”司珩在沉默許久以後,突然緩緩的出聲,道了這麼一句。
聽著蕭祈心裏一陣酸澀。
他不知應該如何去說。
尤其是皇帝和染長歌之間的事情,他隻是一個旁觀者,不清楚染長歌受過的罪,也不知道兩個人之間具體的糾纏。
隻是,她願意用那樣慘烈的方式離開,想來這兩人之間,已經是不死不休。
蕭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,不敢刺激麵前的人,隻能折中說了一句,“應該,不會……”
其實有愛才會有恨。
可是染姑娘對皇帝到底還有沒有愛意,這,誰也說不準。
“是麼?”司珩低低的應了一句。
也不知是聽進去了,還是沒有聽進去。
“原來那一晚是告別。”司珩突然自言自語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