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向你解釋,是不希望你多想。你在本王這裏,也不必如此兢兢業業的守規矩,本王不需要。”
“而且,本王希望你不要誤會。想和你解釋。”
想和她,解釋?
染長歌轟的一下,感覺自己的臉頰兩邊,都有些熱烘烘的。
對於司珩而言,這或許隻是一句無關緊要的話。
可是對於她來說……
好像很久很久,沒有人對她說過這些。
好久沒有人將她如此的放在心上過。
那是第一次,她感覺到自己被放在了心上。
——有些東西在不經意間,肆意的開始瘋長,她根本就克製不住自己的理智……
“司,司珩……”染長歌的聲音在發抖。
渾身的力道都軟了下來。
她即便再後知後覺,此時此刻,也終於反應過來。
王爺這是被人,下了藥……
且不知是何藥性,讓他連人都分辨不清。
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。
清清淡淡,很好聽。
讓他很,舒服……
不行,他還想要更舒服。
麵前的女子模樣他看不清,可是直覺告訴他,這就是他想要的。
就是她!
沒有別人!
染長歌感覺背後一陣劇痛,被人推搡在桌麵上。
眼前略略一黑,緊接著,一股涼薄的感覺傳來。
那種突如其來的痛處,讓她壓抑了許久的眼淚瞬間滑落。
聲音微顫,“司珩……”
我喜歡你……
——那一聲的喜歡,道盡了她這些年來所有隱秘的心思,隻是到底,那個人終究沒有聽見……
“奴婢見過王爺。”
“你如今,倒是和本王生分起來了。”司珩麵對別人的時候,脾氣一向都還不錯。
臉上也總是掛著一幅笑意。
完全就是親和有禮的樣子。
可現在對著染長歌,他莫名有些想要發怒。
司珩下意識的上前來,想要將人給拽進懷中。
卻被染長歌堪堪避開,冷著臉道,“王爺,你我身份有別,過去如此。將來,哦,不,是過了今夜,您便是東齊的王。奴婢隻是王府內的一個小小婢女,和王爺不敢不生分。”
這話明明說的很有道理。
可是司珩聽在耳中,莫名絕對十分刺耳。
看著麵前的人,怒目而視,“染長歌,你如今倒是牙尖嘴利的很!本王決定的事,何時輪到你來置喙?”
染長歌不明白麵前的人,為何好端端的發起了脾氣。
隻是她心裏也十分難受。
不快的看著麵前的人,“王爺恕罪。奴婢不敢。”
“本王入宮,你,也一並入宮。”氣到極點,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。
隻丟下了這句心底裏最想要開口說的話。
染長歌直接愣在了原地。
恍若沒有聽清楚一般。
“王爺,您……”
眼下,司珩根本不想繼續從染長歌的嘴裏聽到什麼讓他不高興的言語。
所以直接打斷了她。
“朕的皇宮,缺一個畫師。你隨本王入宮!”
隨他入宮?
當畫師?
染長歌的第一反應,就是排斥,所以隻想著拒絕。
“王爺,奴婢的身份低微,進不得皇宮。”
事已至此。
她不能繼續任由直接陷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