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這話的時候,都沒有半點的心虛,讓人無法反駁。
太皇太後也是被他這樣的態度和言論給氣到了。
他肯定私下裏和小長歌提過,就是被拒絕了。
現在倒好,這是知道沒有辦法讓她答應,所以當著自己的麵,直接將這話給說了出來。
要是小長歌不答應,也就自然會繼續將她給關著。
就是連自己,都沒辦法再說什麼。
但是小長歌要是礙於壓力之下答應了,高興地也是這個混小子。
這怎麼看,都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。
太皇太後下意識的朝著染長歌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染長歌也是半晌沒有說話。
心底像是堵了一口氣一樣,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。
司珩將這樣大不敬的話給說完了,沒等太皇太後說話,直接起身,當著兩人的麵站了起來。
麵色冷然。
似是沒有絲毫不自在。
終於,染長歌有些忍不住,冷著臉回,“太皇太後,我不願意。”
這一次,不僅僅是當著司珩一個人的麵。
而是當著太皇太後的麵。
染長歌也不想繼續忍耐下去了。
摸著麵前的杯盞。
將裏麵的那一小杯酒,緩緩的喝了下去。
隨即,起身站在了司珩的麵前。
與他四目相對。
兩個人的眼神中,似是有火花在碰撞。
當時的情狀,太皇太後還記得清清楚楚。
可是不久之前,小長歌竟然同意了。
她那個性子,若非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下,怕是覺得不會同意。
此事背後,定然還有其他的緣由!
更何況,但是小長歌交托畫作的時候,那模樣,就好像早就料到會有今天這個下場一般。
那一日。
氣氛凝重。
染長歌再一次見到太皇太後的時候,在太皇太後麵前站定了很久,最後,緩緩的跪下來。
對著太皇太後,重重的磕了個頭,態度溫婉,語氣堅定,“日後,望太皇太後鄭重。您隻需安度晚年,不必因為我的事,勞神傷心。”
“小長歌,你這是在說什麼胡話?”太皇太後蹙眉。
她將人給叫過來,就是想給她做主的。
雖說她沒看到當時的情況,但是誰要是敢說那是小長歌做的事,她肯定不信。
染長歌卻是緩緩的直起身子,說什麼也不肯站起來。
麵對著太皇太後,一字一句,態度堅決,“太皇太後,您先不要著急。”
她會慢慢的解釋。
“昨日之事,的確是我動手將她推進千鯉池中,此事我無從抵賴。”
隻是此事為何會發生,便是連她自己都不明白。
“小長歌,你……”
“您一直都護著我,相信我,我很感動。可是現在,我擔心有朝一日,我會控製不住我自己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染長歌苦笑了一下。
推人入池塘。
她說過她擔心有朝一日控製不住自己。
“太皇太後,您和皇上之間的祖孫情,萬不可因為我被影響。”
“我今日過來,是有事想要求您。”
太皇太後所有的話都被堵了回去。
她一直都知道,小長歌看上去溫和有禮,但是性子實際上很倔。
但凡是她決定的事情,沒有人可以改變。
此時此刻,怕是也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