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你在,朕無心處理朝政。”司珩的語調微微上揚,十分愉悅的樣子。
當真是新的一年快要到了。
今年這些汙糟事過去了,以後的每一年,或許自己都和她可以好好的平穩度過。
染長歌直接撲進了司珩的懷中,低頭輕輕的嗅著他身上的香味。
許久以後才緩緩的回過神來。
“司珩,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,也挺好。”染長歌埋首在司珩的懷中,很小聲的道。
這句話說的聲音太小,染長歌更是一直藏在喉間一般,怎麼都不出聲。
所以司珩基本上都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什麼。
下意識的便問了一句,“方才說了什麼,嗯?”
染長歌心裏有種異樣的念頭,堵得慌。
深呼吸了一口氣,依舊是抹不去那種感覺。
隻能緩緩的壓抑下去。
明知不可為,卻還忍不住詢問了一遍,“司珩,明天的合宮家宴,我可不可以不去?”
她是真的不想要去參加那樣的家宴,更加不想出去。
更遑論,她一直都隻有一種感覺。
明日一旦去了,秋洛一定不會放過她。
分明知道那個人對自己沒有好意,但是卻躲不開避不掉的感覺,實在是太糟糕了。
可是這樣的話,染長歌沒有辦法對司珩說實情。
這隻是她的直覺,莫說是告訴司珩,就是告訴隨便的哪一個人,都不會有人相信自己。
司珩聽到這話,以為染長歌多少還是在鬧脾氣,便直接出聲道,“不行。長歌,明日朝中重臣都會過來,你乖一些,若是你覺得不舒服,早些回去就是,好不好?”
她一直都沒有出現在外人的眼中過。
更是也不願意出現。
自己也沒有任何的借口可以帶著她出去。
所以明日的合宮家宴,或許是他唯一的機會。
他要正大光明的讓所有人知道,染長歌是他的妃子,是他正大光明娶回來的。
明日,長歌一定要過去。
果然如此。
聽到司珩的回答,染長歌毫不意外。
隻是輕輕的笑了一下,沒有反駁,“嗯,我知道,我會去。”
她會過去,明日會準時到的。
隻是……
染長歌的心頭煩躁的很。
對著司珩的麵容,竟是升起了一股衝動,對著司珩的唇瓣,直接吻了下去。
這一下,讓一貫冷靜從容的司珩,眸中頓時揚起一抹瘋狂。
這禦書房的後麵,有一張用來休息的小塌。
日常不怎麼用。
但是今日,司珩卻是將染長歌打橫一抱,直接壓在了塌上。
他似是已有許久,沒有再和長歌之間……
——
染長歌看著眼前的簾子,隱隱錯錯,恍惚間,隱約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那一夜。
那一夜,她被司珩……
染長歌微微的閉上了眼睛,與那夜一般無二的說出那句話,“司珩,我喜歡你。”
那一夜,起起伏伏,她開始還可笑的以為,司珩是中了毒。
實則,他根本就是被人下了藥……
當時,那個夜晚,那個屋內。
坐在太師椅上麵的司珩,雙目赤紅,不時間喘著粗氣。
狠厲的盯著麵前的人看。
眸中嗜血。
就好像,不認識她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