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剛剛的喝下去,容翠就已然從外麵上來。
眼瞧著染長歌醒了過來,自己的眼睛也一直都是紅紅的。
將膳食給端好了送過來,壓低了聲音悶悶的,似是有些不開心,“娘娘,膳食準備好了,您可以過來用了。您可以過來用了”
雖然在對著染長歌說話,但是容翠明顯站的有些遠。
染長歌知道容翠是什麼意思,略有些無奈。
說到底,這也是因為她自己的緣故,與容翠無關。
倒是連累身邊的人替自己擔心。
“容翠,你不必距離我這麼遠,現在過來沒事。”染長歌出聲道。
左右她現在也不必休息。
茯苓明白染長歌的意思,自然也讚同。
默默朝旁邊站了站。
容翠卻好像是被嚇到了一般,略微有些害怕的看著染長歌,又瞧了瞧茯苓,“我,我可以麼?”
染長歌緩緩的笑了笑,“當然可以。你是我的婢女,自然可以靠近。”
容翠臉上總算是浮現了一絲絲笑意,朝著染長歌的麵前靠近了兩分。
將手邊的膳食遞了過來,“娘娘,今天外麵的天氣很好,您要不要出去透透氣?”
染長歌已經在屋內躺了好幾天了,眼下剛剛好一些,可以出去透透氣。
容翠眼下提了出來,染長歌覺著還有些頭昏腦漲般,便對著茯苓道,“太醫說,我可以出去麼?”
茯苓輕笑著問道,“娘娘可想出去麼?”
染長歌點點頭。
“奴婢幫您準備一條厚一些的毯子。娘娘在屋子裏悶得久了,出去坐一坐也好。奴婢正好讓下人將這屋內給灑掃一番。”
娘娘一個病人,一直在這屋內,時間久了,這個屋子裏也的確不太利於恢複。
“好。”
染長歌服了藥,又用了膳食。
被容翠扶著出去的時候,一時間,有些被外麵的陽光給照射的有些不適應。
她是感覺自己真的很久沒有出來過了。
染長歌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動。
容翠時不時的朝著染長歌看一眼,心底略有些惴惴,“娘娘,您的身子還好麼?”
“嗯,我沒事,你不用擔心。”
她看著麵前的陽光,許久之後才緩緩出聲,“我昏迷的這兩天,皇上,是不是都在?”
茯苓將厚實的毯子抱著,到了染長歌麵前的時候,正好聽到了這一句。
下意識的朝著染長歌看著一眼。
心裏多少還是有些許高興的。
娘娘這病來勢洶洶,皇上這幾日也根本沒有好到哪裏去。
忙著處理朝政的空隙,還要照顧娘娘。
可惜娘娘卻像避如蛇蠍一般躲著皇上。
連她看著心裏多少都是有些不安樂。
所以這話題沒讓容翠回答,茯苓便出聲了,“皇上一直在,不過娘娘似是不願意看見皇上,所以皇上有時候也是在外間。”
染長歌雖然前兩日基本上昏迷著。
但是此刻清醒過來,大約也知道前幾日,自己偶爾清醒的時候做的那些事。
如今被茯苓一提起來,她就知道那些根本不是夢境。
都是事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