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醫離開。
茯苓在屋內伺候著染長歌再一次睡下。
因為服了藥的緣故,所以染長歌再一次被那種想要入睡的感覺席卷。
很快就睡了過去。
茯苓眼看著人很快就睡熟了,所以這才膽敢起身,到了屋外對著麵前的皇帝道,“皇上,娘娘已經入睡了,方才太醫在湯藥裏麵加了少許的安神藥,不會再被夢魘住了。”
司珩聞言,直接走了進去,並未出聲。
床榻上的染長歌,臉色較之剛才稍微好了一些,但是卻依舊有些清白。
此刻落到他的眼中,許久都有些緩不過神來。
司珩緩緩伸手,見她臉頰旁邊的秀發給撩了過去。
盯著她的睡顏看了很久。
似是已經很久沒有這般安靜的看著她了。
如今在瞧,他竟感覺自己已經有些不認識麵前的這個人。
染長歌的臉頰很小。
司珩的手掌似是很輕易就可以擋住。
此刻便是用掌心細細的摩挲著她的臉頰。
眸中的神色一點點凝聚,似是有些許冰寒,“染長歌,隻要你變成從前那樣,朕可以給你想要的。”
這樣的話,司珩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表達出來。
尤其是他很清楚的認識道,自己的心底裏亦是這樣的想法。
不可改變。
他是真的想要染長歌回去。
也和他回到過去的關係。
那個時候的染長歌,不是很喜歡自己麼?
隻要可以待在自己身邊,就什麼事都不在意,什麼都可以接受。
那樣的染長歌,他希望可以回來。
似是在睡夢中,染長歌的情緒也被司珩給影響了。
眉頭微蹙,那是一種從潛意識中生出來的排斥……
司珩薄涼的一吻,緩緩的落在了染長歌的額頭。
——
貴妃宮中。
彩月戰戰兢兢的看著秋洛難看的臉色,在心底裏深呼吸了一口氣,這才敢壯著膽子上去稟告。
“貴妃娘娘……”
“哐當”一聲,秋洛直接將手中的一個茶杯給砸在了地上。
彩月嚇得身子微微一顫抖。
但是卻又不得不出聲。
若是現在不一鼓作氣的稟告完,拖延到後麵,怕是更加的不好辦。
“回稟娘娘,皇上還在蒹葭宮中未曾出來,但是根據進進出出的太醫看,她的情況應該是好一點了。”
彩月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秋洛的臉色。
許是剛才那一股生氣的情緒,將這暴躁的感覺發泄出去了一些,所以此刻還算是稍微有兩分冷靜。
眼看著秋洛這樣的狀態,彩月撞了撞膽子,“娘娘,這對於咱們來說,也是好事。說明咱們之前的藥,都起了作用。現在就是最好的表現。娘娘您的計劃很快就要實現了。”
秋洛似是被這樣的話給勸慰住了。
好歹沒有剛才那般的暴躁。
冷著一張臉,嗯了一聲。
的確是計劃快要實現了。
可是沒有想到的是,都到了這個時候,珩哥哥居然還會陪在她的身邊。
“至多到年下,本宮絕對不會讓她活到年後!”
這個皇宮中,明年之後,隻會有她這一個後妃!
以前沒有第二個,這以後也不會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