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到了什麼?
夢到了……
染長歌的臉色瞬間煞白,雖然人是從夢魘中醒了過來,但是夢中的場景還一幕一幕,一直徘徊在她的眼前。
是她心底最可怖的事情。
染長歌不願意說的,但是因著太醫的緣故,她亦是不得不出聲。
隻是,她也沒有將自己的夢境給說出來,“我願意說,你未必敢聽。”
此話倒也不算是說謊。
她就算是真的願意說,隻怕是這屋內的人都不敢往外去說。
事關皇帝的事,他們除非是不想要命了。
且染長歌根本不想連累其他人。
有些事,她可以說,但是不代表別人可以知道。
太醫聽到這句話,猛然間反應過來染長歌是什麼意思。
就看著染長歌和皇上剛才的反應,八成這夢境都和皇上有關係。
太醫不敢繼續多問,隻能換了一個話題,“敢問娘娘,您的腿傷舊疾,當年究竟是受了什麼樣的傷勢,才會變成如今這樣?”
若是知道當初受傷的緣由,怕是這個時候已然有了解決的辦法。
當初受傷的緣由?
染長歌的眉心一跳。
臉色亦是變得有些難看。
那一晚的血腥和瀕臨死亡之感,這麼久過去,她基本上已經是放下了。
但是現在卻不同。
這一場夢境,幾乎是將她心底所有最厭惡,最抵觸的事情全部都給帶了出來。
讓她避無可避。
包括那一晚的血腥和危險。
染長歌心底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般,半晌都出不來。
隻能咬牙硬撐著。
太醫觀察著染長歌的臉色。
雖然她一個字都沒有透露,但是太醫多少是可以看的出來。
娘娘這個反應,怕是這受傷的緣由,和剛才的夢魘多多少少是因為同一個緣由。
和皇帝有關。
太醫也是想到這一層,多少有些不敢問,便是問了娘娘都不會說。
“您的藥,請恕微臣不知道藥量是多少,所以隻能每日喂你一顆。這藥丸應該是出自高人之手,若是娘娘允準,還望告知。”太醫這態度十分恭敬。
對於娘娘背後的那位高人,除了好奇以外。
更多的還是因為娘娘的病。
這些事,娘娘自己不願意說,他現在又查不出來。
當年的病情應該是製作這藥丸的人負責,隻要尋到娘娘的大夫,那麼後麵幫娘娘調理身子,醫治,都會有很好的參考。
太醫將這個意思給染長歌解釋了一下。
原本她是不想告訴太醫,也不想讓別人知道。
但是這樣的話都已經說了出來,饒是染長歌也沒有辦法拒絕。
若是自己的身子一直不好,確實也是會連累這些當太醫的人。
“是仁醫堂的張守成,張大夫。”
對於張大夫的人品,染長歌自然是信得過的。
即便是這些人過去,討論的最多也就是自己現在的病情。
至於當年受傷的原因,除了自己,便也隻有一個曲驚鴻。
如今曲驚鴻不在這皇宮之中,所以再無他人知曉。
太醫一聽到這個名字,明顯是稍愣了一下。
隨即很快感歎了一句,“原來如此。”
他還在想到底是誰呢,醫術如此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