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來的總是會來。
染長歌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甚至於沒有任何波動。
任由著兩邊的人將她給鉗製住。
被帶下去的最後一刻,落在她耳中的話,是秋洛替她求情的聲音……
——
暗無天日的屋中。
恍惚間,好想回到了之前被關押的時候。
染長歌百無聊賴的把玩著自己的衣袖。
看不到外麵的天色,也看不到來往的人。
她更是不知道現在過去了多久的時間。
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在此刻,徹底與她沒有關係了一樣。
這種頻繁往複的日子,她已然有些疲倦。
染長歌微微的閉著雙眼。
在她昏昏欲睡之際。
屋門,終於被人推開了。
是司珩。
身後無人。
染長歌隻抬眼看了他一下,隨即又閉上了眼睛。
眸中的情緒,已然大半都是死寂。
這種感覺,讓司珩不免有些心慌,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手中逐漸流逝,讓他無論如何也抓不住。
司珩壓製住心底的恐慌,看著眼前的人,頗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。
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染長歌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,變得連他都不認識了。
“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?”
對於她的一而再,再而三的舉動,朝堂上已經開始頗有微詞,被他強製性壓下。
可他,需要一個理由。
需要聽到染長歌的心裏話。
解釋?
染長歌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隻覺得莫名有兩分可笑。
本是躺在床榻上的,隨即翻了個身。
直接背對著司珩。
一副根本懶得搭理他的模樣。
有外人在的時候,那些所謂的宮中規矩,她尚且還有興趣假裝一下。
但是沒有外人在的時候,染長歌對麵前這個人,已經沒了什麼好臉色。
更加談不上有多少耐心。
司珩隻覺心底的怒火,更是被眼前這個人挑起來了許多。
“染長歌!”
染長歌的內心已然毫無波瀾,“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。你願意相信就相信,不願意相信也沒有辦法。”
那些事,她真的沒有想做過。
現在,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。
總算是願意開口說話了,可卻不想他想要聽到的回答。
司珩冷著一張臉,“朕親眼所見,你還說不是你做的?”
是啊,都親眼所見了,還有什麼好過來問她的?
染長歌輕輕的嗯了一聲,“你說的也對,所以事情就是我做的,沒什麼好解釋。”
繞來繞去,這個問題好像又繞回來了一樣。
司珩就感覺自己一肚子火氣全部打在了棉花上,沒有絲毫結果。
這樣態度的染長歌,讓他無力。
肩膀處突然傳來一股疼痛。
染長歌被強硬著從床榻上拽著站了起來。
睜開雙眼時。
屋內已然多了顆夜明珠照明。
十分亮堂。
她也總算看清楚了司珩眸中的情緒。
染長歌突然笑了下。
這一笑,便有些停不下來。
如今,她倒是不太懂司珩了。
“司珩,你這又是何必呢?”
司珩幾乎是下意識的不想要聽她後麵說的話。
直覺告訴他,不會是什麼好話。
然而,還沒來得及阻止,染長歌已然繼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