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……”容翠有些支支吾吾。
染長歌卻是很有耐心的等著她說下去。
“奴婢擔心自己不懂規矩,等下若是衝撞了貴妃娘娘,會連累了娘娘您。”
這是剛才被彩月的態度給嚇到了?
“方才貴妃娘娘身邊的婢女都如此駭人,奴婢害怕貴妃娘娘更加……”容翠欲言又止,還刻意壓低了聲音,生怕別人聽見。
這些話隻是讓染長歌一個人聽清楚了。
染長歌寬慰她,“沒事的,有我在以後都不會讓你有事。至於貴妃娘娘,稍後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,你都照辦便是了。隻是……”說話間,染長歌略微頓了頓,“跟在我身邊當婢女,委屈你了。”
如果不是在她的身邊,應該也不會被人刁難了。
容翠心裏感動,眼睛裏麵都也是淚汪汪的,搖搖頭道,“娘娘,奴婢沒有這麼覺得,可以到您的身邊伺候,奴婢覺得已經很好了。”
總比她在浣衣局被人打罵的時候好的太多。
染長歌輕輕的嗯了一聲。
沒有多勸什麼。
越是靠近貴妃宮殿的時候,她的心就越是不定。
煩躁的很。
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情去勸誡容翠。
這股不安定的心情,一直持續到進了院中。
彩月守在前廳的門口。
遠遠的看到染長歌進來。
故意稍微拔高了些許音調說話,生怕染長歌聽不見一樣,“奴婢見過娘娘。娘娘留步,我們家貴妃娘娘正和皇帝在裏麵用早膳呢,您還是稍後再進去吧。”
都是娘娘的身份,但是彩月在言語之間,就已然讓兩人有所區別。
染長歌倒是無所謂。
佯裝沒聽見,規規矩矩的站在了門外。
滿腦子都是彩月剛才那句話。
司珩和秋洛在裏麵用膳。
果然,是在這裏留了一整夜。
還是說,即便秋洛的身子不好,他也要陪著?
染長歌苦笑。
屋內。
秋洛故意將屋門給關的死死的,外麵的聲音基本傳不到裏麵來。
裏麵亦然。
但是算算時間,她差不多是可以算的出來,染長歌應該已經在外麵站著了。
司珩剛剛起身不久,換上了朝服,卻感覺頭疼的厲害。
秋洛溫順的站在他身後,輕輕幫他揉捏了幾下,“珩哥哥,我為了準備了醒酒湯,稍後你喝了在去上早朝吧。”
司珩稍稍閉著雙眼。
昨夜,他似是從皇宮離開後,在勾欄之所找到了蕭祈。
後麵喝了許多酒,再往後就記得不太清楚。
“朕怎麼會在你這裏?”司珩隱隱有些不悅。
他雖不想麵對染長歌那張臉,卻也沒說要來秋洛這裏。
秋洛一聽到這話,心裏頓時有些不是滋味。
昨夜珩哥哥喝醉了,所以基本上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。
暗衛們隻知道皇帝不願意留在蒹葭宮,便順勢送到了自己這裏來。
新婚之夜可以過來,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,秋洛心裏都很高興。
更何況,此事她一定會讓眾人皆知,如此一來才方便她以後的行動。
但是在司珩麵前,這些她都不會表現出來絲毫。
隻小聲的道,“昨夜是珩哥哥自己過來的,你都不記得了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