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珩多少還有有些意外的。
“染長歌,方才為何沒有同意皇祖母?”司珩直接問了出來。
染長歌知道司珩是什麼意思,眼下看著心裏也是明白。
現在太皇太後不在這裏,她也自然就不需要去假裝。
“就算我真的想過去,皇上也不會允許。我不喜歡這種無謂之爭。”她是真的已經很累了。
這些年來,一直抱著那股暗暗喜歡的情緒。
甜蜜時候太少,痛苦時候太多。
現在已經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。
司珩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。
僅僅是因為他不許,所以她才不去?
說到底,心裏還是想過去的?
然而,下一刻還沒等司珩將這話給問出來,染長歌就已經率先出聲,“皇上,我願意嫁給你為妃。可是能不能允我一個條件。”
在皇祖母麵前的時候,還願意叫自己的名字,以示親厚。
回了這裏,便一口一個皇帝,生分的很。
司珩按捺住心底的那一絲不悅。
陰沉著一張臉,“你說。”
染長歌道,“封妃之事如果可以,就不必那般麻煩,簡簡單單的下了旨意就好。皇上政事繁忙,應該沒有那麼多時間。而且太隆重,會讓貴妃娘娘的心裏不高興。想必皇上也不願意看到這種結果。”
果然。
縱然早就讓蕭祈吩咐了禮部尚書一切從簡。
可是當真聽到這話從染長歌的嘴裏說出來。
司珩的心裏怎麼都高興不起來。
她這是有多不願意嫁給自己?
所以才不願意讓更多的人知道。
染長歌卻根本沒注意到司珩的臉色。
這樣為他著想,他應該會很高興吧。
畢竟若是真的大操大辦,大概他真的就要因為這個去哄貴妃娘娘了。
想到這裏,染長歌的心裏就像是被人蟄了一般,又疼又癢。
“如你所願。”司珩並未多說什麼。
直接丟下這個四個字,甩了衣袖便離開。
出去的時候還滿臉怒容。
因而一直守在門外的容翠,從未見過這架勢。
眼下瞧著皇帝走了,這才敢進來,小心翼翼的道,“小姐,您是惹了皇上生氣麼,小姐會不會有危險?”
容翠滿臉擔心。
她雖然一直都是在浣衣局。
但是多少對皇帝還是有些許了解。
雖說現在的皇帝不像是先帝那般昏庸無度,但是最近皇帝的心情十分不好,在朝堂上上朝的那些大臣,一個個苦不堪言。
容翠一直見不著,也就覺得和自己沒什麼關係。
但是現在不一樣,她跟在小姐身邊,日日見著。
還看到皇帝在這裏不高興。
她生怕連累了小姐。
染長歌卻已經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,搖搖頭道,“沒關係,不必太擔心。”
皇上生氣還是不生氣,她都沒什麼區別。
左右,隻要容翠是好好地便可以了。
染長歌看著院中的人逐漸散了,四下無人,這才小聲的囑咐容翠,讓她將院門和屋門全部都給關起來。
略有些神秘的樣子。
容翠照辦。
等到屋門關嚴實了,一回頭才發覺染長歌手裏拿著一個小箱子,裏麵擱置著的是一些首飾。
雖然瞧著不起眼。
但是容翠在宮裏久了,知道這是一筆不小的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