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裏本就不願意,若是鬧得太大,怕是……
司珩覺著有些煩悶。
蕭祈算是慢慢從震驚中回過神來。
半晌沒說話。
卻是應了司珩的話,“微臣領命,微臣這就下去通知禮部尚書。”
嘴上答應的輕鬆,心裏卻是有些開始同情這禮部尚書。
剛輕鬆沒幾日,眼下怕是又要頭疼。
蕭祈走了兩步又回頭,朝著司珩看了一眼。
有些欲言又止。
司珩明顯情緒也不在狀態,略微有些許不耐煩,“有話直說。”
情緒還是不太好。
不過他確實有點好奇。
所以蕭祈又折了回來。
頂著被司珩責罵的風險,“你不是一直都想娶人家,現在答應了,你怎麼還這麼不高興?”
雖然他也基本上猜的出來,想要染長歌就範,怕是用了什麼不大好的手段。
可手段是手段,好歹結果是好的不是?
司珩臉色陰鬱。
蕭祈心裏惴惴,也沒等著他回話,“算了算了,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。我這就下去給禮部尚書幫忙。”
說完,蕭祈直接起身離開。
司珩的視線盯著自己麵前的折子,許久都沒有移開。
蕭祈的話明明就在耳邊,但他卻沒有心力去回答。
——
另一邊。
蕭祈在過去尋找禮部尚書之前,轉到了後宮。
雖說朝臣不方便進入後宮,但是蕭祈實在是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。
好歹也讓他見見這傳說中的染長歌染姑娘。
好在,蕭祈過去的時候,染長歌正在院中畫畫。
蕭祈也沒過去打擾人,直接躺在了院牆上麵,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。
這染長歌,以前也多少見過幾次。
卻沒有和今天一樣仔細打量過。
別的不說,就這畫畫的樣子看上去,確實還行。
不過也隻是還行的地步。
也不知道司珩到底是瞧上人哪裏了。
情愛這個東西,沾染上了就令人頭疼。
他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算了。
染長歌低頭正在畫畫。
其實在蕭祈剛過來的時候,她就已經察覺。
偶爾抬頭看一眼。
牆頭上的那個人,似是沒有多少注意力放在她這裏。
這種瀟灑自在的狀態,其實一直都是她羨慕的。
隻是今日此人過來,怕是受了司珩的吩咐。
染長歌將手上的畫作畫完,牆頭上的人還沒有什麼反應。
倒是她率先有些忍不住,“蕭丞相,看了這麼久,若是想說什麼還是下來說吧。”
蕭祈原本在沉思。
猛地聽到下麵傳來的聲音,身子一顫,差一點從牆頭上摔下來。
猛地朝旁邊一看。
剛才還在低頭畫畫的女子,此刻正抬頭朝他這裏看著。
這是在,和他說話?
蕭祈愣了一下,直接從牆頭上翻下來。
動作幹脆利落。
蕭祈走了幾步,靠近了染長歌。
先看到的是桌麵上的那副畫作。
染長歌畫的就是這座小院子。
隻是院牆上麵,還躺著一個人。
嘴裏的狗尾巴草十分矚目。
呦,這畫的是他?
蕭祈有了些興趣。
指了指桌麵上的畫問道,“染姑娘,這個我能不能拿起來看看?”
染長歌點頭,“請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