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染長歌的心底卻生出一絲排斥。
過去,她雖然不喜歡見到秋洛。
但是也沒有像今天這樣,她現在滿腦子都隻有將這個人給趕出去,不要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衝動。
好在她還殘留著兩分理智,當著司珩的麵,她知道不可以這麼做。
染長歌將心底的那股暴戾的情緒給壓製下去,接過參湯,道了一聲多謝。
但是卻沒有喝。
麵對著一個皇帝的正牌妃子,她實在是擺不出什麼太好的臉色。
反正過去在五王府的時候,自己的態度也算不得什麼好言好語。
索性,染長歌也不想去強迫自己。
秋洛倒是一點都不介意染長歌的態度,“許久都沒有見到長歌姑娘了,這些日子,我也是尋了不少畫師,可是都沒有長歌姑娘的技術好。珩哥哥,等長歌姑娘好了,能不能讓她再幫我畫一幅畫像?”
秋洛的突然出現。
又對染長歌是這樣的態度。
他心裏明白,秋洛其實是知道的。
也是再用這樣的方式告訴自己,其實她並不介意。
司珩對秋洛心底,多少殘存著幾分愧疚。
此刻更甚。
自然是答應下來,“可以。她會一直留在朕的寢宮,你可隨時過來。”
後麵的半句話,是司珩故意加上的。
他在試探秋洛。
秋洛聽到,愣了半晌,然後很快恢複如初。
方才那發愣,也不是什麼傷心的神情。
而是一種恍然大悟般,眼神還時不時的在兩人之間來回看。
大度又坦然的模樣,“珩哥哥,你我相識多年,其實這些事,你早就該和我說的。畢竟我和長歌姑娘也是舊相識了,珩哥哥若是真心喜歡,我不介意和長歌姑娘變成真正的姐妹。”
秋洛說這話的時候,眼神還朝著染長歌的方向看了眼。
“長歌姑娘若是不介意,以後我可以叫你妹妹麼?”
染長歌隻覺得惡心的想吐。
什麼妹妹?
她從來就沒有答應過。
此刻,她已經顧不得麵前的人是不是皇帝。
心裏隻有萬千個排斥和拒絕,“多謝貴妃娘娘好意,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畫師,沒有資格當您的妹妹。”
這是明明白白的拒絕。
秋洛的臉上掛著笑意。
心裏卻是恨極。
這算是什麼,炫耀麼?
她千方百計想要捆在身邊的人,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染長歌卻還不要!
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落到這般地步!
絕對不可以!
但是秋洛的臉上,卻依舊帶著一副笑意,“是我失言了,這參湯對你的身子極好,還是快些喝吧,你快點好起來,也能讓珩哥哥放心些。”
一舉一動,一言一行。
都是在替司珩和染長歌著想。
就好像十分大度一般。
“有太醫給我開了藥,這個,多謝貴妃娘娘好意。”染長歌將那碗參湯給推了回去。
原本可以在外麵用膳的好心情,此刻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。
染長歌對麵前這個人的厭惡,已經上升到了一個極點。
隨即對著旁邊的茯苓道,“茯苓,將膳食端到屋內,我想回去吃,有些累了。”
茯苓為難的看了麵前的兩位主子,有些進退兩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