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這一次,又勞煩了太皇太後她老人家?
染長歌暈暈乎乎,想要說話,可是剛才說話的聲音,讓她嗓子眼都有些難受。
此刻想要出聲,卻不怎麼說的出來。
好在茯苓很懂她,將太皇太後用自己和皇帝之間的關係,威脅他放人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。
正好也得益於染長歌這兩日病了。
所以皇帝同意了。
染長歌愣在原地,十分訝然。
臉上不顯,但是心裏卻尤為的感動。
“幫我,謝過太皇太後。”
太皇太後是皇帝的皇祖母,原本不必為她做到這個地步。
茯苓連忙點點頭,外麵的太醫一個接著一個的進來,紛紛到了染長歌的床榻邊。
“姑娘,您先不要說話,讓太醫們給您瞧一瞧。”說話間,茯苓退開繞到一邊,衝著外麵的人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們去請皇帝。
屋內不知道被點燃了什麼熏香,味道很衝。
她很暈,卻不想再睡了。
視線在太醫們的臉上一一掃過去。
無一例外的看到他們的臉色,慢慢就變得好看了。
臉上的神情似乎都輕鬆了起來。
不多時。
屋門處,一個身穿一身朝服的男人迅速走了進來。
速度很快。
染長歌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眨眼之間,他已經到了自己眼前。
跪了一屋子的人。
衝著她正方向,對著麵前的男人行禮,“參見皇上,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“你醒了?可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?”
從司珩的眼中,她好像看到了幾分著急。
她已經很久沒有和麵前的人好好說過話。
現在卻發覺什麼都說不出來。
隻能搖搖頭,示意自己沒事。
這場病,來勢洶洶,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。
司珩將染長歌的手握在掌心,抵在自己的額前,許久,似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。
“朕放你出來,你要好起來。”
這句話等了太久,等到她已經沒有了希望和希冀。
所以真的到了聽到的這一天。
染長歌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。
眨著雙眼,呆愣愣的看著麵前的人。
許久都未曾說話。
染長歌眼中的不信任實在是太過於明顯。
所以司珩也瞧的清清楚楚。
嘴角扯出一絲苦笑,“你會相信朕說的是真的。”
那處,他不會再將人給放進去。
也不會再有其他人會進去。
永遠的封禁,更不會被旁人發現。
許是太醫的藥起了作用,染長歌沒有清醒太久,又有些昏昏欲睡。
在司珩的注視下,緩緩的睡著了。
司珩一急,衝著屋內還沒離開的太醫就發怒,“怎麼回事?”
太醫們膝行上前,匆匆給人把脈。
很快就鬆了一口氣,“皇上請放心,姑娘已經沒事了。隻是服了藥,藥效還未過去,等到姑娘醒來,便什麼事都沒有了。”
總算是聽到了一句讓自己放心的話。
司珩臉上的冷意下去了不少。
嗯了一聲,隨意的擺擺手,示意他們全部下去。
太醫們如釋重負,紛紛離開這屋子。
真正走出去的時候,忍不住麵麵相覷。
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劫後餘生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