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用勸的不聽,那就來硬的。
“皇帝,你聽好了,哀家給你三天的時間,你若是不將小長歌放出來養身子,哀家就宣布一道懿旨,離宮修行。這皇宮,是你司珩一個人的皇宮,哀家與你之間,也是無話可說。”
這是要……
司珩臉色大變,當即跪在太皇太後麵前,“皇祖母,您不能……”
這要是傳出去了,豈非是向天下人告知,他不孝。
連太皇太後都不願意留在皇宮之中。
太皇太後真是被他給氣到了,“哀家的話放在這兒,你若是想要小長歌的命,哀家也陪著她一起。”
在這件事情上,司珩根本就說不通。
太皇太後心底被氣的不行。
當即甩了袖子直接離開。
司珩看著太皇太後離開的背影。
臉上深寒。
直接離開屋門,到了屋外。
朝著某個方向離開。
不多時。
司珩已經出現在了染長歌的屋內。
許是在這屋內的時間太久了,所以染長歌的皮膚十分白皙。
隻是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。
看著還有些駭人。
茯苓正好擰了帕子準備給染長歌擦拭身子。
正巧看到司珩從屋外進來。
立馬跪下來行禮,衝著司珩道,“參見皇上。”
瞧著躺在床榻上毫無生氣的人。
司珩臉上沒有一絲溫情。
茯苓看著有些發怵,十分果斷的率先出聲道,“啟稟皇上,今日染姑娘的狀態很好,沒有發熱的情況,昨夜的溫度已經降下去了。”
司珩每次過來,最關心的就是染長歌的身體狀況。
所以聽到她的情況還稍微好了一些,心底多少有些放心。
隻是她的情況一直反反複複,許久都未曾好轉。
“下去吧。”司珩擺擺手。
茯苓半句話都不敢多說,直接將洗漱的東西留在這裏。
出去的時候,順便還將屋門給帶上了。
司珩坐到了染長歌的床榻邊,擰了帕子,一點點的幫染長歌擦拭。
握住她的手腕和腳踝的時候,細的嚇人。
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她已經纖瘦到如此地步。
仿佛一陣風就可以吹到似的。
司珩心底第一次升起一股緩緩的悔意。
低頭,輕輕的靠著染長歌的頭頂,聲音中帶著幾分溫暖,“長歌,你如果乖一點,不說那些讓朕生氣的話,不惹朕生氣,朕就放你出去,好不好?”
可惜床榻上昏迷著的人,不會有半點回應。
司珩就當這個人是答應了。
輕輕的笑了下,“你與秋洛,對朕都很重要。朕可以放你出去,你說此事不能兩全,可是朕偏偏想要這兩全。”
他答應過自己的母妃,更加答應過當年的秋夫人。
會好好的照顧秋洛。
這個諾言,永遠不會食言。
但是染長歌,他也一樣想要。
絕對不會留下半分!
染長歌在睡夢之中,感覺有什麼人扼住了她的脖頸,讓她說不出話來。
麵前好像有萬丈深淵。
她想要逃離開來,可惜卻根本逃不脫。
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掉下去。
在掉下去的那一刻,她仿佛看到了懸崖上麵的人,是秋洛。
當朝的貴妃娘娘。
想要置她於死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