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句話都不敢多言。
秋洛臉上浮現著一絲冷意,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。
“她留在宮中的畫具,是不是全部都被帶走了?”
不知道貴妃娘娘為什麼會問起這個,黑衣人還是一五一十的回道,“回稟貴妃娘娘,是。”
果然不管走到哪裏,她都離不開她的畫作。
秋洛臉上浮現出一絲殘忍的笑意。
“告訴秋家人,去好好照拂一下掌管東周畫具采購的官員,不日,本宮會有大用處。”
黑衣人拿不準這位主子想要做什麼,隻能一一應下,“是,屬下遵命。”
黑衣人退下。
秋洛重新拿起桌上的梳妝,緩緩的給自己上妝。
既然珩哥哥不將人放出來,那她就幫個忙。
想必,染長歌應該也很想出來……
——
被關在屋內的日子,總是流逝的十分緩慢。
可也好在染長歌基本瞧不見外麵的眼光,所以基本上都猜測不出來外麵的天色。
隻是睡了醒,醒了睡。
因為大年夜的時候得以離開這裏,所以作為交換,她要幫司珩畫上很多畫像。
所以閑來無事的時候,染長歌便慢慢的描繪。
司珩的模樣已經刻在了她的腦子裏,所以根本不需要人站在麵前,她一樣可以畫出各種各樣的他。
無一例外。
不知不覺之間,這樣的畫像已經堆攢了十幾幅。
每一幅畫像,都需要很久的時間。
司珩依舊是時不時的過來。
隻是再次期間,她再也沒有和司珩說過一句話。
每日裏用來沉睡的時間也是越來越久。
“茯苓,今天外麵是不是天不好,下雨了?”
這一日,染長歌看著窗戶發呆。
雖然什麼也瞧不見。
茯苓是可以出去的,所以知道外麵的天氣。
隻是聽到染長歌這般問出來,微微一驚,“是,姑娘是怎麼知道的?”
染長歌稍稍一笑。
沒多說。
她也隻是猜的。
今日晨起的時候,她的腿就很疼。
那藥服了兩三顆才壓下去。
且最近這樣的情況越來越多。
下雨天這樣頻繁。
染長歌拖著自己的下頜,“是不是夏天快到了?”
茯苓低低的應了一聲。
沒敢多說話。
這染姑娘平日裏很少會有這麼多話。
今日也不隻是怎麼回事。
讓茯苓心中多少有些不安。
染長歌卻不在乎茯苓是不是願意回答自己。
依舊在自言自語,“我好像已經錯過了春暖花開的時候,上一次離開這裏,似乎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。”
那種感覺,就仿佛是過去了一年。
可實際上,不過才剛剛三四個月的時間。
她從春天,又被關到了夏天。
也不知道,司珩還要將她關著多久呢。
染長歌有些困了,近日裏來的困倦,讓她越來越難受。
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睡過去的。
染長歌便也沒有放在心上。
直接回了自己的床榻之上,沉沉的睡著。
隻是這一睡,便是整整七日,都沒有再醒過來。
睡夢中的染長歌什麼都不知道。
外麵的司珩,卻是徹底的急瘋了。
派了一波又一波的太醫過來。
卻找不到絲毫的病因。
一時間,皇宮中陷入一場詭異的氣氛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