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自己的自尊和驕傲。
這些都在一一告訴自己,秉持著她的底線。
司珩猛然看見染長歌的眼淚,心裏一慌,下意識伸手過去,想要將她臉上的眼淚抹去。
卻被染長歌偏頭避開。
那一瞬間的淚奔之後,情緒已經可以控製。
染長歌重新又恢複了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。
冷著一張臉瞧著麵前的人,半晌才出聲道,“皇上,我是不是該回去繼續被關著,還是在這裏等著您的吩咐?”
司珩想要說的話,被染長歌一下子給堵了回去。
還想要說些什麼來緩和一下此刻的情況。
可是染長歌卻根本就是一副拒絕交談的模樣。
染長歌盯著司珩,半晌沒有看到他出聲。
已經再沒有耐心留在這裏。
直接起身道,“皇上既然沒有什麼要說的,那我就先告退。”
說完,直接轉身回到了屋內。
司珩仿佛喉間被堵住了一般,想要出聲,卻根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染長歌離開。
染長歌知道自己的背後有人盯著。
如芒在背。
仿佛所有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。
看的染長歌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頭,腳步快速而淩亂。
迅速回到屋內。
身子剛剛閃入屋內。
後背就抵著門,嘭的一聲就將屋門給關上。
正在屋內喝茶,和徐嬤嬤閑聊的太皇太後被染長歌嚇了一跳。
迅速朝著她這個方向看過來。
一眼,就瞧見了染長歌臉上的淚痕。
原本是指望著這兩個人能夠好好的聊一聊。
現在倒好,這是又被人給欺負了?
太皇太後頓時不高興了。
立馬走到染長歌麵前,心疼的瞧著麵前的姑娘,“司珩是不是又欺負你了?小長歌,你要是受了委屈,盡管和哀家說,哀家幫你做主。”
染長歌低垂著頭,不願意多說。
“太皇太後,你這樣關心我,我很開心。隻是我和皇帝之間的事,勞累您擔心了。”
這件事,她自己都處理不好。
真的不希望別人替自己擔心。
染長歌不願意說。
太皇太後也就不好多問。
長長的歎了一口氣。
許久都未曾說話。
“今日你也累了,左右現在也過了子時,先下去休息吧。”
染長歌沒有拒絕,緩緩的點點頭,被徐嬤嬤給領了下去。
等到染長歌徹底離開。
司珩依舊站在外麵。
太皇太後將屋門打開,冷冷的瞧著外麵的人。
司珩知道太皇太後的意思,此刻冷靜下來,亦是直接走了進去。
態度恭敬,“皇祖母。”
太皇太後定眼看了司珩許久。
良久以後,才緩緩的歎了一口氣,“你們之間的事情,哀家不想插手,隻希望你日後不要後悔。”
其他再多,她也說不出什麼來。
說完,太皇太後亦是離開去休息。
隻留下司珩一個人,默默的站在原地。
許久都未曾出聲。
他知道自己做法偏激。
可他現在,真的已經放不了手。
無論何事,無論何時。
都不可以。
——
翌日。
染長歌醒來的時候,入眼處,便是熟悉的建築,熟悉的屋頂。
以及身側那個,熟悉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