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司珩既然這麼說了,秋洛自然而然也順著應下去。
將自己內心的情緒藏得一幹二淨。
默默看著麵前的人,應聲道,“珩哥哥說的是,我不會多想的。在這宮裏,有珩哥哥一直護著我,我一向都沒有什麼煩惱。”
司珩將自己的情緒給壓下去,不願意在秋洛麵前表現太多。
隻輕輕的嗯了一聲。
吩咐人下去準備晚上的家宴。
雖說是宮中家宴,可實際上,因為後宮中隻有秋洛一個人,如今的皇室餘下的人更是少。
隻有宗室親族。
所以過來參加的人也並不是太多。
秋洛在一邊安安靜靜的,心底卻早就是翻江倒海。
有外人在的時候,或者是在這些宴會上的時候,珩哥哥總會對她不一般的好。
在外人眼裏,或者是在秋家所有人的眼中。
珩哥哥的眼中,心裏就隻有她一個人。
她沒有什麼不知足的。
所以她心中的苦楚,也根本沒有任何人可以去訴說。
在珩哥哥麵前,她還要表現的和過往一樣無欲無求。
很多事都沒有辦法說出口。
這樣的局麵,就是在有了染長歌以後,才造成的。
過去沒有她的時候,珩哥哥的眼中,分明就隻有她一個人。
“在想什麼?”司珩的聲音突然從秋洛的耳畔傳來。
將秋洛的思緒一下給拽了回來。
秋洛立刻換上慣有的笑意,“沒什麼,珩哥哥,是要過去用晚膳了麼?你的政事都處理好了麼?”
這大年下的,連朝中大臣都有好幾日的休沐。
唯有珩哥哥,還有一堆的折子要批閱。
秋洛在旁邊看著也心疼。
司珩隨意的掃了一眼,“晚膳之後再回來。”
今日他雖然一直都在這禦書房中,可是其實滿腦子都是染長歌。
一想到她今日會離開那裏,去皇祖母那處。
他的這顆心,多少是會有些不安。
縱然已經有下人跟著,一直在回稟說是,染長歌全程都是睡著,沒有絲毫清醒的跡象,他依舊還是心慌意亂。
隻有將染長歌關在那個屋子內,他才有片刻的安心。
如今將她一放出來,自己的這顆心就十分不安。
秋洛一聽到這話,就知道今夜,珩哥哥又不會陪著自己了。
都已經這麼久了,他就很少在入夜時候陪過自己。
可是偏偏牽扯到朝政上的事情,她沒有辦法插嘴言說。
後宮不得幹政。
從來都不可以。
皇宮家宴。
觥籌交錯。
隱隱約約之間可以聽到些許推杯換酒的聲音。
遠在後宮的染長歌和太皇太後兩個人,在院中支起了一個小小的帳子。
“方才還有熙熙攘攘的小雪呢,眼下也停了。”染長歌瞧了瞧身後。
什麼都沒有看見。
光潔一片。
天空上也沒有任何落下來的雨滴。
“哀家今日才知道,你這主意倒是不少,這麼冷的天氣,還非要在這外麵用膳,你看看,這都還沒吃呢,全部都涼了。”太皇太後看著麵前的膳食,忍不住對著染長歌吐槽。
這大冷天的,院子中都快凍死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