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，你看這樣行不行。”染長歌根本沒注意到曲驚鴻的異樣，專注於自己手邊的畫像。
剛剛畫完一幅，就遞給曲驚鴻看看大概樣子。
曲驚鴻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，直接接了過來。
眸中忍不住揚起一抹驚豔。
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染長歌的畫作。
這次也不是頭一回讓染長歌幫忙畫像，可是現在這樣，有這種強烈衝突對比的時候，還是第一次。
糟粕在前，就更加顯得染長歌這個珠玉的珍貴。
曲驚鴻直接把這畫像捧在手裏不丟了，連連點頭道，“可以可以，完全可以，比那些廢物畫出來的東西好多了。”
有了這畫像，他辦事起來可就方便多了。
“那就好，我再幫你畫其他的。”說完，染長歌便低著頭，繼續畫作。
曲驚鴻要的還比較著急，所以她這邊也要抓緊時間。
“哎，你也用不著這麼著急，你這身子還沒好全，要是為了幫我畫畫讓你身子再不好，那我可就是罪人了。”
像是生怕染長歌不聽勸一樣，曲驚鴻繼續道，“我可不想和之前那樣，忙前忙後的照顧病人，一不小心就被大夫罵一頓。”
曲驚鴻嘴上嫌著，可是心裏卻很高興。
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，或者更早。
在仁醫堂照顧她的那些日子，他就已經隱隱之間開始了。
如此任勞任怨的去照顧一個女子，卻從未感覺到厭煩。
其實早在那個時候，他就應該看清楚自己的心意。
曲驚鴻不是個藏著掖著的人。
若非知道眼前的人已經心有所屬，他定然會將自己的心意告知。
但是現在，他又如何忍心用這樣的事，去影響染長歌的心情？
喜歡一個人，從來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事。
與他人無關。
天色逐漸晚了。
曲驚鴻基本上一直都在幫染長歌打下手。
偶爾說幾句話。
染長歌的速度不算慢，一個下午的時間，也差不多出來了三幅畫像。
“差不多還要三天，我可以全部給你。”染長歌計算了下自己的進度，順便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了曲驚鴻。
曲驚鴻將畫像給卷了卷，直接收了起來。
“行，三天也算是快的。說不定有你這個畫像，很快就能找到線索，指望那些人畫出來的東西，十天半個月都沒個消息。”
染長歌現在也算是將曲驚鴻當做朋友，所以微微笑道，“那我也希望你快些找到線索，這樣我也不用畫剩下的幾幅畫了。”
曲驚鴻收了畫像，頗為讚同的點點頭。
在準備離開之前，突然想起什麼一樣，直接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包裹，遞到染長歌麵前。
“你之前不是說喜歡這家的點心？估計你現在也很難出宮買得到，就順手幫你帶了點回來。”
染長歌接過曲驚鴻手裏的小包裹，打開一看，十分驚喜。
當真是她愛吃的東西。
還有粽子糖。
染長歌這回沒有和曲驚鴻客氣，全部收下，臉上滿滿的都是驚喜，“謝謝，這份禮物我接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