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另外的一大半原因,是因為她一直有種直覺。
這秋洛和司珩,根本就不像是一路人。
要不是因為當年的事,司珩未必會娶秋洛,更對她沒有這樣的想法。
他是什麼都好,就唯獨在感情上,容易走偏。
這倒也不能完全怪司珩。
司珩的生存環境,換做一般人都不太容易接受。
他的母親身份低微,生下他就沒了。
也不受父皇的寵愛。
可惜偏偏還是個皇子身份。
身為一個沒有寵愛,無人庇護的皇子,還不如投身在一個普通人家來的輕鬆自在。
從小到大,就沒有教會過司珩,愛到底是什麼。
他表麵和和氣氣,無論是和誰都很好相處的樣子。
實則這不過是他為了生存的表象,無論是對誰,都隻能這般客客氣氣。
當麵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時候,他就已經將自己的心給封閉了起來,沒有一個人可以真正的走進他的內心。
也沒有人可以讓他表露出來最真實的情緒。
“小長歌,哀家知道你喜歡司珩,這些年,他其實一直都感覺的到。隻是你們兩個這層窗戶紙,到今天才捅破。但是哀家知道,你不會有害人之心,否則你不會為了一個玉璽以身犯險。”
“他現在誤會你,哀家可以幫你……”
太皇太後的話還沒有說完,染長歌就果斷的搖了搖頭,“不了,謝謝太皇太後。他如果真的不信我,別人解釋再多也沒有用。如果他相信,也用不著解釋。”
她不願意用這樣的方式,來證明自己的清白。
這性子還是一樣的執拗。
太皇太後也沒有辦法,隻能無奈的搖搖頭,“小長歌,你這性子,容易吃虧。”
太過於剛強。
可是過剛則折。
為人處世是這般。
對待感情,也一樣是這樣。
染長歌自己心裏也有數,可她麵對司珩,就是不願意改變。
“太皇太後,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,可是他若是心裏沒有我,解釋或者是不解釋都一樣。更何況現在,我想要隱瞞的事情已經在這種情況下被知道,與這個相比,那一點誤會,我其實不會放在心上。”
太皇太後聽到這話,就忍不住和徐嬤嬤對視了一眼。
眼神裏全部都是惆悵。
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。
她可就要直接出聲問了。
你怎麼就知道那孩子心裏沒有你?
依她這過來人的眼光看。
司珩那性子,還就是適合小長歌這樣的。
秋洛明顯和司珩不是一路人。
不過可惜,這兩人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交情。
更何況,這秋洛在司珩麵前,的確是多年如一日,從來沒有讓司珩瞧見過她的真麵目。
這一點,饒是太皇太後,也是有些佩服。
所以她有些事情雖然是知道,但是也不好多說什麼。
畢竟沒有親眼所見之事,但憑口舌之言,很難讓人信服。
更何況,是一個信任了多年的人。
太皇太後不好明說司珩可能喜歡小長歌。
所以隻能換一個方式,“小長歌,司珩那孩子心裏沒有你,其實也未必有秋洛。”
染長歌吃驚的抬頭,看著麵前的太皇太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