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長歌在太皇太後麵前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東西。
遂點點頭，“我一直想隱瞞的事情，其實他早就知道。而且……”
染長歌頓了頓，到底沒說出來。
這一言半語的，太皇太後倒是聽明白了，神色一冷，直接問著麵前的人，“你的意思是，他以為你是因為嫉妒，所以下毒謀害秋洛？”
太皇太後確實不太喜歡秋洛，所以此刻也開始直呼其名。
染長歌點點頭，小聲的嗯了一聲。
還真的是這樣。
太皇太後諷刺的笑了一下，“果然如此，司珩這孩子哪兒都好，就是將他母親當年的恩情，看的比什麼都重，所以對秋洛那個小姑娘，永遠看不清楚她的真麵目。”
這話聽得染長歌有些雲裏霧裏。
當年的恩情是什麼？
還有，她一直知道太皇太後不太喜歡秋洛，但是卻不知道原因。
此刻，染長歌也隻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太皇太後。
半晌才緩緩的問出聲，“太皇太後，我不太明白。”
“行了，反正左右也沒什麼事，你想知道的事，哀家統統告訴你。哀家知道，你現在是不是很想問，哀家為何這麼不喜歡秋洛這個小姑娘？”
染長歌點點頭。
的確。
太皇太後明明是很和善的性子，對她這樣身份的其實都很好，所以不明白為何對秋洛就是那個態度。
讓她費解。
“這小姑娘不實誠，小時候還不大的時候，心思就太多，當人麵一套，背後一套。如今長大了，哀家看著她那張臉就覺得假，實在是喜歡不起來。”
染長歌洗耳恭聽。
——
那是多年前的一次宮中宴會。
彼時的太皇太後，還很年輕。
皇宮裏的皇子一眾，年歲也都還不大。
不過是十歲左右的年紀。
秋洛身為秋家小姐，身份地位不高，皇宮中的宴會，一般是沒有參加的資格的。
但是因為秋洛和司珩的關係太好，太皇太後又很心疼司珩這個幼年喪母的孩子，所以在司珩的請求下，她便也同意了司珩將秋洛給帶回皇宮。
第一次麵見太皇太後。
秋洛雖然是出生於小門小戶，但是禮儀規矩什麼的都不錯。
行事也很落落大方。
所以太皇太後瞧見，心裏還挺高興。
當即便賞了秋洛一塊極好的點心。
秋洛還仔細的用帕子包好，十分規矩的行禮，說是要帶回去慢慢吃。
到底是第一次得到皇宮內的賞賜。
太皇太後倒是也沒有多想。
等到秋洛離開。
太皇太後想著小孩子，大約都愛吃甜食。
便想著將剛才那一盆點心，全部賞給秋洛。
正巧就跟在後麵帶著一並過去。
沒曾想，在經過禦花園的假山時。
太皇太後便聽到了從假山後麵傳來的聲音。
十分不屑的語氣，將方才用帕子包好的點心，十分隨意的就扔在了麵前婢女的手中。
趾高氣揚的態度，“你，快點把這個點心吃完，不許剩下。”
小婢女到底年紀也小，不懂事。
這分明是剛才秋小姐說要帶回去慢慢吃的點心，怎麼現在就？
秋洛十分不耐煩，“你沒看到那個老女人手上，那麼多皺紋，皮膚黑黑的，髒死了，她給的東西本小姐才不會吃。你趕快吃完，不許給任何人說，要不然本小姐一定派人打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