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裏幾乎是畫了一天,她感覺自己的身子都快僵硬了。
秋洛在看到畫作的那一刹那,頓時眸中蔓延著隱隱的光芒。
似是瞧見了什麼不該瞧見的東西一般。
震驚和茫然。
她之前就知道染長歌的畫技好,但是她從來沒有親眼見過。
若非今日這一次,怕是她還沒機會見到染長歌的畫作呢。
畫的的確是好。
可是在震驚過後,剩下的,卻是蝕骨噬心的難受。
看著不起眼的染長歌,日日在珩哥哥身邊,她這一手如此好的畫作,是不是私下裏,早就幫珩哥哥畫過很多?
一般的畫像沒有事,她可以不介意。
可是人像圖,絕對不可以。
秋洛隻要一想到麵前的人,很有可能會珩哥哥有那樣的心思,心裏就忍不住開始排斥。
她一定要做些什麼,去改變這個現狀。
“過去你在王府的時候,是不是經常幫珩哥哥畫像?”秋洛慢條斯理的問著。
染長歌心裏咯噔一下。
聽著這個語氣就覺得不好。
急忙否認道,“未曾,奴婢隻是曾經伺候過皇帝幾日,是沒有資格幫皇帝畫像的。”
她已經盡量的將自己的身份給模糊話,就是不希望貴妃娘娘繼續糾纏著這個問題一直不放。
這樣對她來說,實在不是一件好事。
她在這皇宮之中,不想要繼續樹敵。
秋洛緩緩的笑開。
這話說的倒是冠冕堂皇。
可惜,也要看她是不是真的相信。
“原來沒有畫過,那豈不是珩哥哥都沒有見過你的畫技,還真是可惜了。”秋洛一副惋惜的語氣。
眼神裏的樣子,卻已經完全不同。
貴妃娘娘這到底是想要做什麼?
染長歌已經覺得十分心累。
疲於應付。
“奴婢過去的身份不方便,以後就更加不方便了,貴妃娘娘若是需要,奴婢可以一直幫您畫。”
秋洛等著的就是這句話。
果不其然,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她臉上的笑意就浮現了出來,“那好呀,染長歌,你我也算是過去就相熟,我一個人在這皇宮裏麵也是無聊,不妨你直接搬出來,到我這裏住著,如何?”
“這樣以後我讓人給我畫畫,也都方便一些。平日裏無事還可以說說話。”
“本宮稍後就去回稟珩哥哥,珩哥哥與你這般相熟,一定也會同意的,你說是不是?”
秋洛笑的一臉無辜。
可是這樣的笑容,落在她染長歌的眼睛裏,根本就是一把刀子。
在時時刻刻的劃著她的心。
處處都透露著無限的算計。
“娘娘,奴婢住在太皇太後那處,是太皇太後老人家親自吩咐的,請恕奴婢無能,不好拂了太皇太後的麵子。”
皇帝是壓不住秋洛的。
但是太皇太後可以。
她就是故意如此說。
秋洛後麵的話,頓時被她堵了回去。
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臉色僵硬道,“這樣啊。你說的倒是也有到底,畢竟太皇太後可是十分的喜歡你。”
“你去陪著她老人家,也沒有錯。”
“多謝貴妃娘娘體恤。”
這個地方,她已經不想繼續待著了,左右這畫像已經畫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