珩哥哥不過來也就算了。
那個女人,居然又進宮了。
不是說前段時間都不在皇宮中的麼?
現在好了,明明她才是正兒八經的貴妃娘娘,是珩哥哥明媒正娶回來的。
但是太皇太後居然免了她的請安禮。
明麵上看著,是體恤她這個新婦,外人無比的羨慕她。
可是實際上,根本就不是這樣。
太皇太後這是根本就沒有看上自己,所以才會用這樣的借口。
可堵住外人的悠悠眾口,還讓她有苦說不出。
一旦有絲毫的抱怨,落在外人的眼中,就是不知好歹。
明明已經到了這個位置,卻還是那般的不知足。
秋洛沒有辦法,這樣的情緒一日接著一日的徘徊在自己心裏。
卻讓她沒有任何解決的途徑。
隻能這般,默默的忍著。
她不能過去也就算了。
偏生染長歌就可以日日的住在太皇太後那裏。
既然身為畫師,不應該在畫師該有的地方麼?
秋洛的心裏有萬分的不平衡。
不多時,過去請皇帝的下人們紛紛回來。
無一例外的跪在秋洛麵前,略微有些許戰戰兢兢,“回貴妃娘娘,皇上已經在書房歇下了,說是讓您也早些休息,以後不必等他。”
已經歇下了。
秋洛臉色巨變。
抬手一拂,啪的一聲,桌麵上的杯子瞬間全部砸碎掉落在地上。
“滾!都給本宮滾下去!”
“是,是是是。”
下人們嚇得魂飛魄散,紛紛從屋門口處離開。
根本不敢在這裏多逗留半分。
生怕貴妃娘娘的怒火,不偏不倚的全部都砸到自己身上來。
到底是貴妃娘娘,她們根本不敢有半點的反抗。
秋洛稍稍偏頭,盯著太皇太後寢殿的方向,恨得咬牙。
染長歌!
為什麼,為什麼已經到了皇宮裏麵,她還要給自己添堵。
她明明就隻是一個小小的宮女,用什麼來和自己比。
這麼多年,和珩哥哥一起長大的是自己,當初對珩哥哥有恩的,也是他們秋家。
和那個染長歌沒有半點關係。
為什麼所有人都那麼的喜歡她?
為什麼她沒有消失?
為什麼?
秋洛心底的念頭,此刻已經是越發強烈。
恨不得是立刻將人給帶到這裏來。
憤憤然的怒火,將她整個人都給包裹著。
她絕對不允許,這個原本隻屬於她的人,屬於她一個人的後宮,被另外一個人如此占據。
絕對,不可以!
——
另一邊。
染長歌躺在床榻之上,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著。
睜開眼睛,一直盯著麵前的虛無在看。
心裏多少的有些許不安。
不知道為什麼,明明已經安全的回來了,可是她卻感覺,自己那些危險,就好像是剛剛開始一樣。
似乎還沒結束的時候。
或者說,所有的一切,或許是從現在才開始,讓她崩潰和絕望。
心底越發難受的厲害。
染長歌翻了個身,衝著外麵的夜色,腦中亂七八糟的思緒,無論如何都逃脫不開,讓人無奈。
這皇宮,她隻想安安靜靜的待著。
可是皇宮中的人,怕是總有讓她沒有辦法安靜下來的存在。
比如,貴妃娘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