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意思是,為了那個玉璽,你才受了這麼重的傷勢?”
染長歌將來龍去脈全部都說清楚了,太皇太後說出來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。
眼看著人還蹲坐在地上,急忙拽著,將人給拉起來。
一臉嚴肅,“趕緊坐著,身子上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?若是有的話,哀家這就吩咐太醫過來。”
太皇太後什麼都沒有說,率先關心的是她的身子。
這讓染長歌十分暖心。
遂搖搖頭道,“太皇太後,奴婢沒事。身子已經好全,否則,一定不敢回來見您的。”
這話倒是實話,若不是身子好了,她是真的不敢隨便回來。
“那晚的事,從前到後,詳細和哀家說一遍,一個細節都不準少。還有那信箋,到底是什麼情況,也都和哀家說清楚。”
為了不讓她擔心,剛才她說話都是避重就輕的。
這點小心思,太皇太後看的出來。
從開始,誘導著她將實話全部都給說出來。
到現在,詳細的了解所有事情前因後果。
她這麼多年的生活經驗,也不都是白來的。
染長歌自知已經隱瞞不下去。
原本是想要將話題給引導到秋小姐那邊。
讓太皇太後多問問。
可惜,太皇太後直接沒有提,讓她也沒有辦法率先提起來。
隻能低著頭應下,“是,太皇太後,奴婢慢慢給您說。”
隻要不被皇帝知道,太皇太後即便是知道了,也沒有什麼。
那天晚上的事情,或許再過很多年,她依舊忘不掉。
所有的細節和痛楚,她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那些刻在她身上的傷痕,也都讓她完全忘不掉。
兩支箭矢。
還有後來差點要了她性命的那把匕首。
以及那個根本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。
一個個都刻在她的腦海之中。
有些許,被她刻意遺忘的小細節,現在提起來的時候,她仿佛還可以感覺到那股深入骨髓的疼痛。
細細密密的在身上蔓延。
就連雙腿處的疼痛,都似乎更加嚴重了一些。
懷中一直帶著的那個小瓷瓶,仿佛就是在提醒自己,雙腿處的傷口,還在隱隱作疼。
染長歌自己說起來感覺還沒有什麼。
可是麵前的太皇太後,卻是越聽越難受,臉色都變得有些不好。
眼眶處微微泛紅。
等到染長歌終於說完,太皇太後臉上的神情明顯有些許不好。
輕輕的撫摸著染長歌的臉頰,看著她,“好孩子,你真是受苦了。”
至於當初為什麼收到信箋的時候,沒有告訴其他人,好讓別人一起幫忙這樣的問題。
太皇太後根本就沒問。
她心裏清楚的知道,能這麼做的原因,隻是因為小長歌的心裏麵有皇帝。
不希望她那個孫子受到牽連罷了。
更何況,就衝著那個信箋來看,搞不好這目標,還是衝著小長歌來的。
太皇太後隱隱有些念頭。
隻是礙於小長歌在麵前,並沒有多說什麼。
染長歌看著太皇太後的臉色,心裏隱隱有些許念頭。
忍了忍,終究還是沒忍住,對著太皇太後道,“太皇太後,此事,還請您幫奴婢保密。事情已經過去,玉璽也回來了,奴婢不想讓皇上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