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驚鴻無奈。
也隻能任勞任怨的在這兒看著。
喂湯藥,換紗布。
順便查探著溫度。
反反複複折騰了整整一日。
一直到深夜,染長歌都未曾再清醒過。
倒是五王府中的人,發覺染長歌不見了,差點將這事給捅到了皇宮裏麵去。
好歹還是曲驚鴻顧忌著五王府那邊,將此事給擋了下來。
這消息沒捅到皇宮,卻是給太皇太後那邊先去了消息。
說是染長歌要在外散心兩日。
太皇太後勉強是信了。
不過他這借口,大概也撐不了幾日。
還是祈禱著眼前這人,趕緊的醒過來為好。
張守成再一次過來給人換藥的時候。
將腿上和手臂上紗布揭開。
已經被鮮血染紅。
張守成麵不改色的換藥,順手就把髒了的紗布給丟在旁邊的瓷盆中,將盆中的水全部染成血色。
甚為漲眼。
“今天算是熬過去了,明日你要是再刺激她,人要是斷了氣,別來找老子救人。”張守成現在瞧見曲驚鴻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。
讓他來照顧病人。
他倒好,專門幫倒忙。
還將人給氣暈了?
這是人做出來的事?
曲驚鴻滿臉委屈。
他這是招誰惹誰了?
忙前忙後,還得幫人好好兜著……
——
這一次沉睡昏迷,染長歌足足昏睡了兩天才醒過來。
旁人不著急,最著急的反而是曲驚鴻。
這人要是再不醒過來,怕是皇宮那邊,可就瞞不住了。
所以這染長歌剛剛清醒過來,曲驚鴻便直接湊了上去。
一臉心急,“染姑娘,你可終於醒了。”
染長歌懵懵的看著眼前的人。
半晌才緩過神來。
莫名的看著麵前的人。
曲驚鴻直截了當,根本沒半點隱瞞,“你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了,皇宮那邊,太皇太後已經遣了人過來問了兩次,暫時被我擋回去了。不過你要是再不醒,恐怕這件事就瞞不住了。”
皇宮,太皇太後?
染長歌勉強算是找回了兩分自己的思緒。
默然看著眼前的人。
緩緩出聲,“勞煩,曲公子去準備紙筆,我有辦法……”
原來她已經昏迷兩日了。
那皇帝和秋小姐的大婚,該是結束了吧……
染長歌眼角微微有兩分落寞。
“行行行,我這就去,這就去。”曲驚鴻也沒耽誤。
相反還有些心急。
生怕他這一離開,萬一這染長歌又睡過去了,可不好。
到時候皇宮裏麵要是再派人過來,他可就真的是頂不住了。
曲驚鴻出去又折回來的速度很快。
迅速就回了來。
手邊已經準備好了紙筆。
染長歌定了定神,“麻煩曲公子代筆。我暫時,還沒有辦法寫信。”
曲驚鴻一口應下,“染姑娘,你請說。”
染長歌緩緩開口,用很平穩的語氣出聲。
過去幾年,每每到了這幾天,她也基本上都會從五王府消失幾日。
這幾日,除了是皇帝大婚的日子。
也是她染家被滅門的日子。
所以在這個日子消失不見,也算是習以為常。
此時此刻,她倒是有些慶幸,還有這個借口可以用。
否則這一次,她可能是真的隱瞞不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