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皇位,王爺是勢在必得。
更何況,背後還有三王爺。
東齊的皇子並不多,有能力的其實更加少。
看似殘廢和久病的三王爺,五王爺。
在外人眼中最不足為據,也根本沒有問鼎皇位的資格。
可偏偏,隻有這兩個,才是真正有本事登上皇位之人。
這些年的隱忍和謀劃,如今終於派上用場,他們二人的本事,足矣顛覆整個東齊。
三王爺無心皇位。
這個皇位,勢必會是他們家王爺的。
“算了,不要想。現在還在王府裏,我的歸宿就隻是五王府。”染長歌小聲的自言自語。
說給自己聽,也是在勸說自己。
很多事情,她不去想,也不敢想。
想的太多了,不過是徒增煩擾。
將麵前的毛筆取過來,鋪上鎮紙。
所有的注意力全數都投射到麵前的畫作上。
唯有畫畫可以讓她靜心。
這大約也是她唯一擅長的存在。
司珩在藥房中等了許久,甚至於過了用午膳的時候,都沒有等到染長歌回來。
這不尋常。
過去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司珩,此刻終於是有些忍不住。
離了藥房。
在王府中暗暗找了一圈,最後是在她自己的屋中找到了人。
屋門還微微遮掩著,沒有完全關上。
透過縫隙,可以明顯的看到那個人,此刻正在認認真真的作畫,仿佛這世間的一切東西都和她無關。
包括他這個人……
不知為何,一絲煩擾從司珩的心頭略過。
管家一直跟在身邊。
瞧著司珩的臉色似乎不太好。
有些拿不準這位主子的心意。
隻能小聲道,“王爺,小的這就去叫染姑娘。”
司珩微微抬手,製止了管家,“不必。準備些午膳送過來,等她餓了,自己會吃。”
王爺待染姑娘的態度,可當真不是對待下人的規格。
可這話,管家不敢當著司珩的麵說出來。
隻默默應下,“是,小的明白。”
直到司珩離開,染長歌都沒從自己畫作中出來。
當她全神貫注的去做一件事的時候,果然什麼亂七八糟的思緒都不成問題。
可以什麼都不去想。
染長歌下意識抬頭望了一下屋外,這才發覺早就過了用午膳的時辰。
糟了,她忘記去伺候王爺了。
染長歌匆匆將手中的毛筆擱下,屋門一拽開。
管家已經在門口候著了,手裏端著準備好的膳食,“姑娘畫完了,這是午膳,王爺特意吩咐給您準備好的。”
染長歌麵色明顯有些著急,“王爺呢?午膳時間已經過去了,方才……”
管家笑眯眯的搖搖頭,“姑娘不必擔心,王爺那邊已經有人伺候過了。這是王爺吩咐的,讓咱們不要打擾姑娘您,尤其是您畫畫的時候。”
王爺怎麼知道她在畫畫?
染長歌略微有些疑惑。
管家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。
出聲解釋道,“王爺方才派人來過了,原以為你的身子還沒好,想要派人來問問。不過現在看來,姑娘的身子似乎沒事。既如此,姑娘可以繼續畫。王爺今日有事,已經不在府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