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王妃看上去很激動的樣子。
身為尊貴的王妃,卻還對她這般客氣和尊重。
讓她有些受寵若驚。
原以為,王爺已經是她見過最和善的主子了。
可是眼前這位三王妃。
染長歌心裏微動,點點頭,“奴婢遵命。”
她似乎有些理解,為何三王爺會這般喜歡三王妃。
這樣的三王妃,很難讓人不喜歡。
看診的時候,好似天下間再無任何顏色可以超過她。
私下裏,依舊是個很有趣的人。
便是連臉上的疤痕,都掩蓋不了這人的光芒。
染長歌就這般瞧著。
看著她特意走到門邊,將屋門給緩緩關上,然後似是很小心翼翼一般,取出了一副畫作。
遞到她麵前,“長歌姑娘,你看看,就是這個,如果可以的話,能不能幫我畫一幅一模一樣的出來。我握毛筆的水平實在是太垃圾。”
“這個對我很重要,可惜這古代畫畫全部都將就寫意,沒人會畫素描,所以隻能找你幫幫忙。”
染長歌聽著她的話,眸中滿是疑惑。
這三王妃總是說一些,她不太聽得懂的話。
等到看到三王妃將畫作給打開。
她發現,不僅三王妃說的話她聽不懂,就連這畫,她都看不懂。
從未見過如此……如此……
她有些難以啟齒。
三王妃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。
“那個,長歌姑娘,你千萬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。這個其實就是我用來醫治病人的時候用的。這上麵的其實都是人體內的器官。”
“就比如說,生氣傷肝。這個,就是所謂的肝髒,這個是胃,還有這個,是腎髒。”
三王妃一個個指過去。
和她差不多解釋了下,基本上都是醫術上的事情。
可她不是大夫,所以聽得也是半懂不懂。
不過三王妃是大夫,對於這些東西早就是司空見慣,沒有那麼多的忌諱。
其實想來也是,在病人麵前,所謂的男女大防,在人命關天的時候,哪裏有那麼重要?
譬如這一次王爺的事,如果三王妃顧忌著什麼男女之間的顧忌,那王爺的病,便沒有人去醫治了。
這樣一想,她也就不覺得有那麼尷尬。
隻是將三王妃遞給她的畫作,小心翼翼的在桌麵上鋪平,兩側用鎮紙給壓住。
不過這個奇怪的畫,她以前卻是沒有接觸過。
也不太希望後麵三王妃會失望,隻能將一些話給說在前頭,“三王妃,平素裏我隻是畫過一些花鳥。既然是病人用的東西,馬虎不得。所以想要將這幅畫描繪的一模一樣,我可能需要久一點。”
也不知道這東西三王妃是不是急著要的。
這個實在是和她平日裏自己畫畫不太一樣。
然而,她發現,三王妃看上去似乎很高興的樣子。
衝著她連連點頭,沒問題,你能幫我畫就是最好的。大概需要多久,等到好了我再過來取。現在並不著急著用。”
不急著用就是最好了。
她盯著這畫許久,心裏略微盤算了下時間,“十日。十日應該就能好。”
隻要王爺可以好好的康複起來。
她應該還是有不少時間可以去畫畫的。